站在辦公桌邊的另一個李敏行對勁地看著他的神采：“你覺得我會像你那麼笨拙？”

李敏行聽得呆若木雞，訥訥道：“既然……你是我胡想出的人生，是另一個時空線上的我，那為甚麼還要乾掉本身呢……”

這是個再淺顯不過的收集論壇……衛霖說得對，從一開端，所謂的黑客入侵事件，也隻是他的妄圖。

李敏行雙手捂臉，用力地抹了一把，彷彿明白了甚麼：“這裡是我的妄圖天下，你跟白源出去，就是為了讓我復甦。底子冇有甚麼毒害者，暗中來源於我本身的心魔。我懂了……我們要如何才氣出去？”

李敏行捶著合金地板，唉唉地告饒：“我錯了、我錯了！讓這統統該死的、見鬼的東西，十足都結束吧！”

此人穿戴玄色連帽衫，帽檔大且深，罩著頭臉，即便在燈光下也看不清埋冇此中的臉孔，下身穿一條藍色牛仔褲，腳蹬深色活動鞋。看身形打扮，應當是個年青男性。

就像從鏡子中走出來的，另一個李敏行！

李敏行腳步踉蹌地後退了兩步，痛苦而蒼茫地說：“我……應當讓步？讓你，讓另一個更強大的本身，實現我真正的胡想……”

白源隻回了他一句：“‘承認了吧，對於像我們如許的人來講，旅途本身，就是歸宿。’”

如果現在他們身在千米以外，就能清清楚楚地瞥見，一艘氣勢澎湃的星艦，正將它碟型的下半部，從深陷的空中之下敏捷拔起，依仗輪機室的曲速核與亞光速脈衝引擎，將龐大非常的艦身升向高處，彷彿閃動著萬點星光的陰雲，覆蓋了整片夜空。

李敏行五雷轟頂：“天下要……毀滅了？因為我的一句話？”

穿越機停在35層高樓的樓頂，恰是衛霖和白源進入這個“絕對範疇”時，現身的那棟樓。

白源點頭：“養貓就像談愛情，得看緣分。”

連帽衫男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你還不明白嗎，獲得阿誰法度不過是錦上添花，殺你纔是勢在必行。”

衛霖舒了口氣，微微一笑：“你現在覺悟，還來得及。讓他消逝吧，李敏行。”

白源見到他，為符合角色而決計保持的峻厲之色不覺鬆弛了些，看起來多了幾分人氣，點頭道：“也差未幾快結束了。”

“……有動靜了。”陰暗的空間中，一個男人的聲音驀地響起。電腦螢幕的藍紅色光芒，將他戴著眼鏡的臉映照出半明半昧的詭秘感。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走廊，中間隔了幾十米，火線驀地有聲音叫道：“等、等等！衛霖？白源？”

然後像影視劇裡的神經病反派一樣嘎嘎地詭笑起來：“我享用摧毀的快感，因為這要比締造本身，樸拙與痛快很多！”

白源：“……”

“如何回事？”李敏行趴下來，耳朵貼在地板上，彷彿聞聲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機器嗡鳴聲。

“如何分開？”李敏行從速問。

“我曉得。”白源低聲說。

白源雙手抱臂，悠然地望向頭頂的力場壁。

白源一針見血地說：“如果總想著藉助彆人的力量，那你永久也做不到。這一起過來，我和衛霖已經幫了你太多，現在，該是你自救的時候了。”

衛霖峻厲的腔調和緩下來，帶著一股奧妙的表示與指導：“那麼他到底是甚麼？他是實在存在的嗎？”

衛霖隻好遺憾地打住，與他一同走入逶迤的光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