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愧,借用一下。”衛霖走過來,伸手抽掉了李敏交活動褲上的繫帶,轉頭把吳景函的腳踝也綁上了,拖進那張大金屬桌底下。
衛霖說:“那你還賣!”
一想到所謂的“第一指令”就是要本身的小命,李敏行手一抖,從速點了“否”,挑選“瀏覽全數資訊”。
李敏行嘀咕了一句:“……我真特麼的手賤!”嘴裡這麼說著,手上仍然忍不住持續翻開“雲柱”裡的資訊,很快在最後發明瞭一串奇特的字元。
“之前剛好有人出來,我就趁電子門封閉前擠出去了。找了好久都冇找到訂餐人,肚子太餓,就忍不住把披薩吃了,對不起……”衛霖還是一臉呆萌,“一共46塊,我會賠你錢,你彆讚揚我……要不雙倍賠你,82塊?”
“阿誰,我之前在鄉間讀書,數學和語文都是體育教員教的。”衛霖難為情地撓了撓後腦勺,不謹慎把棒球帽撓掉了,飄下來倒扣在吳景函的皮鞋尖,又萬分抱愧地哈腰去撿。
他踉蹌向後退了兩步,還冇來得及用那一身健身房裡練出的肌肉反擊,就被衛霖連接幾個勾踢肘擊掀翻在地,敏捷扯下皮帶將雙手腕緊緊綁在後腰,又用領帶勒住了嘴。
“格了呀,不過隻要對方懂門道,還是能夠規複數據的。”
李敏行當即取出“雲柱”,插入開機狀況的光腦的連接。圓柱狀晶片從兩邊彈出數據針,與完成對接後,麵前半透明的全息投影螢幕上跳出了“是否立即運轉第一指令”的提示。
李敏行歎口氣:“可惜阿誰法度冇編完,卡在一個瓶頸處如何也過不去,我折騰了好久,最後連本身也感覺底籽實現不了,白搭工夫嘛,因而乾脆放棄了。時候久了,我幾近忘了這事,厥後有次實在缺錢,就把一台便攜式電腦拿到二手網上賣了――彷彿就是用來編程的那台。”
他正預估著一個披薩送餐員的屁股值多少錢,衛霖上半身猛地彈起,天靈蓋重重撞在他毫無防備的鼻梁上。
在李敏行硬著頭皮挨帶領訓、被扣考勤獎、飽受同事的調侃、趕著做之前欠下的事情時,衛霖無所事事地在內裡浪蕩,等候午休時候的到來。
他忍不住拍了拍李敏行的肩膀,感慨:“技術宅挽救天下,一樣也能毀滅天下。”
李敏行說:“這盒是我幫吳總監訂的,你直接送到他辦公室吧,北a區。”
“我現在但願阿誰買了二手電腦的買家,冇你那麼無聊,會想到去規複數據。”衛霖感喟。
“我當時就想,能夠試著編個譯碼法度,分離分歧的神經信號,即是把不成見的思惟,用代碼筆墨的情勢記錄下來。然後我能夠隨便點竄,再將調劑後的腦電波信號寫入出來,就能節製被寫入者的大腦活動,並且他會感覺這是本身產生的直覺。一言蔽之就是“遙控大腦”,如果信號夠強,還能實現長途遙控。”李敏行有點不美意義地笑了笑,“那陣子我對這個構思挺沉迷的。”
衛霖心機陡轉,撤銷了在對方凝神防備時脫手的動機,暴露一副茫然中略帶慚愧的神采:“我、我是送餐的,北c區辦公室……是不是走錯了?”
衛霖揣摩著此中含義,如有所悟地翹起唇角,對李敏行說:“我想要你幫我、同時也是幫你本身一個忙。”
穿戴披薩店禮服的衛霖穿過走廊,冇有引發任何人的重視,在靠近北a區時拐了個彎,進入c區。他操縱id卡和指紋膜通過了數道門禁,進入空無一人的機房,躲在一張廣大的金屬桌底下,就著冰可樂把剩下的那盒披薩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