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四非常憤恚和懊喪，還在前麵含糊不清地嘀咕抱怨。阿傑並不搭話，墨鏡後那張表麵清楚的臉甚麼神采也冇有，隻緊緊盯著火線的路，直到出了城中間上了高架橋，纔在範四嘟囔的間隙開口道：“還要開四五個小時，你先睡會吧。”

“兄弟，”範四濃厚的戒心略微減輕了點，主動摸出煙盒來敬了一根，笑道：“此次我運氣不好，失了手，勞累你跑這麼一趟。你知不曉得老闆她籌算讓我去恭州躲多久，那尾款還結不結啊？”

棒球帽衝出街角，幾乎撞倒兩個撐著遮陽傘的女生。他連看都來不及看，撒腿就往馬路劈麵跑，把女生“神經病啊”的罵聲遠遠甩在了身後。

槍聲久久迴盪在冷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