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成為西南地區禁毒口最有潛力的警界新星,這真的是偶合?
這村裡這麼多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閒在家,不進城打工?
齊思浩這幾年養尊處優,不太適應這類粗陋的環境,草草洗漱過後就合衣睡了。嚴峫則漸漸地吃了飯,披上大衣出了接待所,苦衷重重地坐在院子裡點了根菸。
薄薄的牆壁和門板底子擋不住齊思浩的呼嚕聲,嚴峫剛要排闥,手頓了頓。
然後他閃電般反應過來,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
遠方茫茫黑夜中俄然閃現出甚麼,嚴峫下認識昂首,隻見數千米以外的半山腰上模糊有光點閒逛,彷彿是成排的車燈。
這麼險要的處所竟然另有人開夜車,要麼是車技好,要麼是真不要命吧。
村長不安地搓手站在邊上,阿傑打起手電,往陳腐的駕駛室裡掃了幾眼。
他通過本身家的扶貧項目遞交的檔案,手續一起從省委下到縣城,再上百千米大張旗鼓地開去福利院,翻出二十多年前的圖象質料來調查,這半途顛末端多少人手、多少耳目,的確都冇法細算。隻要黑桃K略微決計探聽,這事都絕對瞞不住,順藤摸瓜查過來是道理當中的。
齊思浩終究驚醒起家,迷含混糊的半個字纔出口,就被巨力一把按住了嘴,差點岔了氣:“唔唔唔唔!……嗚嗚嗚?!”
平生第一次,嚴峫心底猝然升起一絲不寒而栗。
黑桃K瞟了他一眼。
阿傑麵孔本身就有點東南亞的掛相,能夠在道上混久了,端倪間給人一種刻毒凶惡的感受。村長被他目光這麼定定地鎖著,背後排泄了絲絲盜汗,倉猝比劃了一下:“大抵……大抵這麼高,特彆高。三十來歲,長相倒挺結實……”
江停或許冇有扯謊,他說出口的都是真相。
阿傑抓抓刺蝟般的短髮,嘿地一笑,疾步出去了。
嚴峫的側臉看不出涓滴非常,但從眉骨到鼻梁、乃至於沉沉下垂的唇角,都像是利刀雕鑿出的一整塊黑岩,披收回淩厲陰沉的氣味。
彆說長相“結實”,就這個身高也不成能是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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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被他意味深長的語氣說得心顫,剛要分辯,那敬菸的小青年在邊上插嘴:“冇有冇有,我們哪敢耍把戲?這煙是今兒縣裡投宿的人給的!”
齊思浩真稱得上是苦口婆心了,隻聽車輪駛過空中,收回轟轟聲,嚴峫一言不發。
“那秘書年紀挺大的,挺著肚子穿個皮鞋……哦對,他們開的車還停在院子裡呢!您看!”
那麼,他真的是“滑檔”進的公大嗎?
“嗯?”
月光終究從烏雲中暴露一角,穿過陋室的毛玻璃,映在嚴峫半邊側臉上,將他麵色映得青白。
“早說過了每年的貨是有定量的,大哥說是這麼多就是這麼多,你們情願摻著賣或者不摻賣,這都不影響我們能運過來的量。這年初買賣不好做,西南地區幾條道都斷了,幸虧你們這裡四周環抱的都是山……喲,”阿傑順手接過煙抽了兩口,靈敏地發覺到了甚麼,眼皮一抬:“——你們村大家都抽上軟中華了?油水太多了吧。”
嚴峫披著風衣,坐在破院子的石頭台階上,手指間菸頭那一點紅光亮明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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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緬甸人坐在書房裡低聲扳談, 目睹是買賣談成了, 各個大佬臉上都帶著憂色。兩個觀光箱翻開平攤在地上,箱子裡用黑布裹起來的兩大包黃金澄黃奪目, 黑桃K招手叫來一名保鑣, 低聲叮嚀:“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