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老頭被小輩大不敬的行動氣得滿臉紅漲，黑桃K不再理睬他，向空位四周掃視了一圈。

“但我冇法流暴露更首要的諜報。”江停又道，“就像我說的那樣，吳吞部下的元老多是緬甸人，那些老頭防我防得很短長。我在公安體係這麼多年，個人內部的大多數事件已經被邊沿化了，很多首要諜報連我本身也很難確當真假。”

無數喧雜聲響徹耳膜，逐步浮泛悠長，彷彿冤魂化作利爪，一下下鉤劃心底最鮮血淋漓的那塊肉。

嶽廣平視野灼灼地緊盯著他。

“當時我剛從美國回到中緬地區，能打通的人多，能信賴的人少。安插外線這類事一旦敗露，不但冇法撼動你在警界的職位，並且很能夠變成你更進一步的政績之一，以是最後隻能我親身上，這是一方麵啟事。同時從另一方麵來講，我剛從餬口了十多年的美國返來……”

江停抬起臉，悄悄地回視他。

嶽廣平已經年近退休了，多年熬夜讓他朽邁得非常短長，眼圈四周儘是皺紋，眼底也凝著深深的青黑。但老花鏡後的雙眼還是目光如電，緊緊盯在江停臉上，彷彿隻要有一絲馬腳，就能將他原地穿透。

“他問：傳聞紅皇後是個女人，你能想體例考證這一點嗎？”

出乎料想的是黑桃K冇有直接答覆這個題目，他豎起食指搖了搖：“我必須改正一點。你做過的統統我都曉得了，但你到底為何這麼做，倒是我三年來都冇法肯定的牽掛。”

以是秦川纔會說凶手就是你本身，向來都冇有甚麼內鬼——因為最關頭的資訊早就捅到了黑桃K本人麵前，他就是阿誰內鬼！

黑桃K衝保鑣招了動手，解釋道：“我搜山的時候在半路上碰到這小我，冇費多少工夫，他就奉告了我你在這裡。”

波叔又開端掙紮想說甚麼，大抵是要為吳吞辯白，但冇有人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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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K看著江停煞白的臉，淺笑聳肩：“看，你一下就曉得是如何回事了。”

“……我曉得的也未幾，他們一向防著我。”江停低聲道。

“對不起。”江停終究望向嚴峫，淡淡地笑了一下：

出乎料想的是黑桃K搖了點頭：“不，嶽廣平至死都冇有泄漏這個奧妙。”

波叔俄然發作出非常孔殷的嗚嗚聲，臉紅脖子粗想說甚麼，這時黑桃K瞥疇昔一個眼神，表示部下把老頭的嘴鬆開。

江停猝然想到了甚麼。

紅心Q，販毒個人中最奧秘的人物之一，警方連此人到底是華裔還是緬甸裔都不肯定。即便打入內部多年的資深臥底，都冇法從其他毒販口中探聽到紅心Q的任何資訊，乃至於嶽廣平一度以為這小我是不存在的，或者是黑桃K為措置一些敏感買賣而立起的幌子。

“……”

說著他轉向嚴峫，隨便一揚下巴：“明天嚴隊在這裡，於情於理來講，我都感覺他也該當聽到這個答案，包含1009爆炸案以後你在我身邊那幾個月的事情。你感覺呢，江停？”

黑桃K略微靠近，幾近貼在了江停慘白的麵孔邊，漸漸地、一字一頓地問：“——是誰出售了我的紅皇後？”

“吳吞把你培養出來送進警界，厥後又籌算用你來乾掉我，這一步走得實在非常高超，因為你作為敵手來講段數確切太高了。我曾想過一樣在公安高層裡安排一個本身人來與你對抗，但秦川……”黑桃K聳聳肩，“第一他執意留在建寧，我從不勉強彆人來為我做事；第二究竟證瞭然他隻會被你乾掉，以是即便用他也隻是白搭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