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曉得,能夠是撞到了頭。冇甚麼的,嚴峫……冇甚麼的,人都有這個時候,彆哭。”
他睜不開眼睛,發不出聲,耳朵裡嗡嗡作響,連本身短促的倒氣都聽不見。他的靈魂彷彿漂泊在虛空中,右手卻在混亂的衣物中麻痹摸索了好久,直至終究觸碰到一把形狀非常熟諳冰冷的東西,隨即衰弱地、緊緊地握住。
“嚴哥!”
“開槍吧,還是說你不敢隨便扣下扳機,”聞劭喘氣著笑起來:“是殺死我還是殺死姓嚴的,你不敢賭一把嚐嚐?”
嚴峫驚詫道:“你把我拖登陸的?”
吉普爆炸前,嚴峫從後座夠著這把槍,順手塞進了他後腰裡。
“江隊,嚴隊——”
江停搖點頭,然後側著臉向上表示,這麼纖細的行動卻彷彿耗儘了他好不輕易攢下來的力量,“你曉得我們是如何掉下來的嗎?”
“隻是此次分歧,”他就帶著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悄悄說:“此次他要跟我一起走了。”
餘隊臉頰猛地一抽, 連身後趕來的魏副局都聞聲變色, 不遠處一擁而上的刑偵支隊好幾小我同時軟了下去。
“你懂個屁!閉嘴!”
“嚴哥!江隊!”擴音器將韓小梅絕望的喊叫傳遍整座山穀:“你們在那裡!你們回個話呀!嚴哥——”
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一道身影呈現在月光下,漸漸走近。
“啊?”
嘭地沉重悶響,嚴峫一腳把聞劭踹得飛退,不顧統統吼道:“江停!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