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哎喲你這姿式，又挺又翹的。這是甚麼？”

嚴峫前提反射就伸手摸槍，民警忙不迭攔住他：“您等等，您等等，他是要給您切瓜吃！”

“乾嗎？”

江停冇有去看嚴峫變幻莫測的神采，他論述的語氣老是很平平：“這些人和車都有各自收支小區的來由，比方說探親探友或者純粹路過等等，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即便如此調查也很難停止下去了，如果檢查範圍涵蓋全部小區的話，還不曉得會有多少敏感奧妙的乾係透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但如果隻針對那棟樓和701室的話，當時的監控前提又做不到。”

江停彷彿感受有些好笑，固然臉上冇有涓滴笑意：“他是一手汲引我的老下屬，是在爆炸後把我從黑桃K手裡救出來的人，你感覺我們應當是甚麼乾係？”

但嚴峫曉得他既然這麼問了，就代表當初恭州調查組冇能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俄然後座上響起特彆熟諳的鈴聲——嚴峫剛纔追下去的時候冇帶手機，呂局給他回電話了。

“……”

從恭州回建寧確切是要顛末江陽縣的，但他們現在還冇出恭州呢。韓小梅哪敢跟局長扯謊，隻得含含混糊道：“嗯，快……快到了，但嚴隊他一向在廁所裡，阿誰……上了好半天了……”

——但這必定是不對的。範正元多年冇回過故鄉，恰幸虧刺殺江停前返來了一次，按普通刑偵邏輯來闡發的話，他要麼是來取東西，要麼就是來藏匿東西，總不至因而閒著冇事白跑一趟。

嚴峫心念電轉，緊追不捨：“如果當年調查組確切把你救出來了，為甚麼官方冇有留下任何記錄，檔案裡寫的是你在爆炸中骸骨無存？”

嚴隊為甚麼俄然生機？陸參謀為甚麼針鋒相對？大要看上去隻是因為汪興業墜樓的事冇法往下查，實際上連她都能看出來，兩人爭論間透暴露的真正的衝突，可遠遠不止於此。

“行吧。”呂局不動聲色，說：“但江陽縣那邊對範正元的調查有停頓了，要不你跟嚴峫說讓他先憋著，到江陽縣再持續拉？”

嚴峫哭笑不得：“吃甚麼吃，天都黑透了！跟他說彆切彆切——哎哎，要不就切一塊，我們這位身嬌肉貴的陸參謀早晨到現在還甚麼都冇吃呢。來陸參謀吃塊兒瓜解解渴……”說著接過治安主任親手切的又甜又紅的西瓜，在韓小梅垂涎欲滴的目光中遞給了江停。

那江停又是如何探聽到的？

“也就是說，如果鉚釘收到的動靜確切來源於紅心Q，那麼它最早是紅心Q坐在這個公寓樓的701室裡收回來的。”江停俄然在煙霧嫋嫋中望向嚴峫：“接下來你是不是感覺，如果能從監控中鎖定出入這片小區的各種人丁，就能排查出紅心Q來？”

“……”江停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用力過分，聲音如何聽都有種咬牙切齒的感受：“地窖……”

嚴峫心說我當然曉得範四不成能偷偷溜返來，他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即便返來也是幽靈——但這年初，鬼遠遠冇有人可駭，他就算變成厲鬼返來索命也是去找黑桃K，關群眾差人甚麼事？

江停不知從哪發作的小宇宙，雙手發力一起，霹雷！把石板結健結實掀了起來，暴露了底下僅容一人通過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