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知人知麵不知心,若她便是處心積慮靠近你以便混入王宮的特工,又該如何?”
東城門外有呂湛早已為他籌辦好的馬車,埋在城外的承擔也已取出放進馬車裡。他重新換了昨日那套風塵仆仆的衣裳,駕車進了東門,“偶遇”呂湛,去了他們落腳的堆棧。
四更天時,呂青野把梅兮顏安排在本身住處旁的配殿內歇息。
聽呂青野簡述了從樞國返回乾邑的經曆,更是唏噓不已。呂青野見慣了他們打著官腔的嘴臉,也不痛不癢地一應一答。章靜言來此實是隻為叮囑一件事,請呂青野記得,他是從北獵場返來的,從未去過北定城,更冇有被擄去樞國。
“請世子包涵。這女人隻是世子半路上碰到的,又冇有魚符證明身份,問話更是不答覆,來源非常可疑,本將軍為金吾衛將軍,負有庇護王宮的職責在身,必須徹查,以確保安然。”屠寂一改在堆棧時的恭敬嘴臉,義正言辭地說道。
路戰還惦記呂澈的傷勢,把身上藥包裡的藥分出幾包來,叮囑呂湛服用事件,幫忙呂澈斷根餘毒,以後才分開。
“隻想為你換個髮髻。”手臂被她打得略微疼痛,呂青野皺著眉解釋道。
“屠小將軍是在思疑我麼?”
“她一個深山裡的女人,世麵都冇見過,那裡來的魚符?她於我有拯救之恩,我做包管,她不會傷害任何人。”
呂青野早預感到他會有此要求,即描畫了一張圖給他,標註了陷坑的位置。那邊已經被狂車填平,他們想找也無從找起了。
看到有兩個兵士正扯著梅兮顏的雙臂,立即將兩人叱開,擋在梅兮顏身前,斥責道:“屠小將軍,這麼對待我的仇人,過分度了吧。”
呂青野從脖子上摘下梅兮顏的玉符,遞給路戰,道:“這塊玉符,路侍衛該識得。”
呂青野這一通故事,滴水不漏,又有玉符和遺言為證,換做梅兮顏聽到,都要給他鼓掌喝采,路戰一時再無辯駁的餘地,愣在當場呆呆地看著梅兮顏的“遺物”,腦中一片混亂。
折騰到半夜,章靜言剛拜彆,呂青野便倉猝去找尋梅兮顏。他一時打算留住梅兮顏卻忘了她的一身的本領,她若在崇雲宮撒起野來,多少個屠寂也被她殺了。如果心一橫,再殺去國主尹沐江的寢宮,倒是遂了呂青莽的心願。
腳步聲踏上二樓樓板,近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