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兄弟是？”正甲放下酒肉，起家擋在門口，略一拱手，問道。

“這回要多換一些鹽返來。”

前麵的獵戶正顛末正甲身邊和他打號召，冇看到正乙的偷襲，聽到大哥的喊聲，猛地昂首看到麵前的氣象，一驚之下順手便揚起獵叉衝要進門去救人，正甲無聲無息地一腳將他踢個趔趄，一回身便繞到他身後，雙手箍住他的頭部用力一扭，隻聽“哢嚓”一聲，頸骨已斷，一個“大”字哽在咽喉中，就此再無聲氣。

跟著聲音越來越清楚，大門被推開，兩個高大的身影一邊說一邊吃力地拖著木扒犁走出去，見到門口的火光，立即不再說話。

除了呂青野刹時明白她的企圖以外，呂湛和呂澈還懵然不懂，但卻仍舊照做不誤。

很快，四人被從木箱裡放了出來，一昂首，看到麵前是一座殘破的義莊，黑黢黢的夜裡，冇有燈火，陰沉森的。

“老二！快逃！”冇想到那獵戶竟頓時便出聲示警，隨即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哦，我們是獵戶，本日有些貪晚，冇法趕回家，便來這廟裡歇腳。幾位是送先人返鄉安葬麼？”年紀略長的一名獵戶應對道。

梅兮顏自告奮勇，用手指比劃著她去裝雪，返來燒水，固然梅兮顏走路踏實，一步三晃，但正甲還是謹慎地叮嚀正丁看好她。

如此煮開了水略晾一晾，呂國三位真正的中毒者便不客氣地把一鍋水喝掉，連續喝了三鍋，喝得將近吐了才表示梅兮顏停止，梅兮顏仍舊又燒了兩鍋水，晾得溫了灌進水囊裡備用。

“漲也要去啊，總比從鹽估客手裡買鹽要劃算。”

但是直到早晨馬車停了，才聽到正甲分撥他們做事的聲音，也終究曉得了和正甲在一起的阿誰青年叫正丁，前麵馬車上的兩人叫正乙、正丙。

正乙煮了一鍋粥，又熱了饅頭，將飯食分給四人，還配了一些鹹菜。梅兮顏趁著他們四人坐在門口吃肉喝酒的工夫，敏捷在呂青野、呂湛、呂澈的手內心寫了三個字：多喝水。

幸虧這裡並冇有擺放棺材，倒也空曠。正丙、正丁撿了枯枝敗草返來生火，正乙從馬車上取下鍋碗等做飯。

四人被安設在屋內西牆角，由正甲緊緊地看住。他們本來也冇有想逃竄的籌算，以是冇人在乎麵前正襟端坐的正甲，都眼巴巴地看著剩下的三人諳練地搭鍋做飯。

“繳的稅賦如果都用來買鹽，每年也夠吃的了，恰好用來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