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睨了他一眼,一邊持續給薑晚寧剝荔枝,一邊懶洋洋道,“既然如此,那麼本王就直話直說了,隻要接下來六皇子乖乖地把嘴閉上,喝酒,吃菜,走人,歸去奉告你們南齊天子,將九岩城還來,你這一趟便不算白來,大師今後便能敦睦相處。本王這麼說,不知六皇子可聽懂了嗎?”
固然他一向都曉得燕珩很強,也曉得這類來自絕對強者氣力與精力上的施壓等閒便能擊潰人的信心。
但有一點,齊淵能夠必定,因為他之前吸入了壓抑內力的香,下認識感受本身特彆的衰弱,而燕珩卻完整冇有遭到影響,以是這類壓抑的感受纔會特彆的較著。
燕珩微微抬眸,算是第一次正眼瞧了眼齊淵,緩緩道:“本王並無此意,隻是南齊六皇子此次前來我燕國,行事非常放肆,無時無刻不在犬吠,不似乞降而來,倒像是來宣戰的,本王與陛下雖不肯起戰,卻也並不怯戰。當然,中間若感覺我燕國事你能夠隨便撒潑之地,那麼,本王不介懷讓中間……永久留在燕國的地盤上。”
這一刻,燕珩的腔調固然遲緩,但他說話之時,威壓隨之開釋,說到最後一句時,言語當中威脅之意刹時開釋,令民氣頭一緊,整小我刹時緊繃了起來。
冇想到這北禹公主還挺通情達理的,看來此次的和親,恐怕是輪不到南齊了,隻是不知現在的燕國,誰會更合適迎娶這位公主殿下呢?
齊淵麵色烏青,燕珩都如此明目張膽地熱誠他了,他能說本身聽不懂嗎?
“撲哧”
如果燕國人說如許的話,不免會讓人感覺本國人結合起來欺負南齊,但換做是北禹公主說這話,感受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一聲輕笑俄然響起,莫名地突破了現在對峙的氛圍。
他不管是否聽懂,不管他做甚麼迴應,燕珩這麼做,都是在狠狠地打他,以及他背後全部國度的臉麵。
齊淵氣急廢弛地瞪眼著冷初煦,眼神惡毒得恨不能立即衝上去手撕了她。
看著天子現在的模樣,齊淵不由得在內心認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現在的燕國天子已無用處,完整成了傀儡,而真正掌權之人,是燕珩纔對。
可麵對世人時不時朝著本身投來的目光,靖王卻一言不發,隻悶頭吃著東西,彷彿是想決計低調,又彷彿是在等著機會。
齊淵緩緩眯起了雙眼,眼神冰冷又傷害地看向燕珩,態度充滿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