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統統地下人全都分開後,隻見徐崇明幾近是立即變了神采,他“噗通”一聲,毫不躊躇地雙膝跪地,重重地朝著麵前的男人磕了一個響頭。
“徐員外竟然還記得本身疇前的名字,本皇子還覺得你在揚州城過了幾年津潤的日子,便健忘了疇前本身的身份,感覺本身得了繁華,骨頭硬了,便不將本皇子放在眼裡了!”
但是……
看得出來,這些年,徐崇明不但年事上長了,就連這為人處世,姿勢做派都學得和揚州城那些富商們毫無不同。
他的聲音,聽起來涓滴冇有半分鋒利,神采與姿勢,也全然冇有了當初成為寺人首級時那小人得誌的嘴臉,反而非常沉穩內斂。
饒是在見地過徐府內部的豪華繁華過後,他仍然是被徐崇明拿出來的東西給驚了一跳。
這可真是……富可敵國啊!
齊淵見他如此寒微,卻也冇有半點客氣,反而居高臨下地諷刺了起來。
徐崇明曉得齊國的皇宮不如這裡,齊淵作為不受寵的皇子,所居住的處所更是粗陋,疇前他也是一步一步看著六皇子長大的,曉得他非常地戀慕那些活得津潤的皇子公主們,天然愛好銀錢。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核閱打量著麵前之人,眼底儘是涼薄的嘲笑。
齊淵的視野朝著來人的方向看去,隻見徐府的下人們,正浩浩大蕩地簇擁著為首之人,朝著他走來。
固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始終冇有昂首,冇有讓齊淵瞥見他陰鷙森冷的眼眸,可貳內心的不甘與野心,早已經被齊淵看破。
謔!
這些年徐崇明在揚州贏利,看似是在為六皇子今後奪嫡之路做鋪墊,實際上,每年送去南齊的銀子,還不到他手中利潤的十之一二,餘下的十之五六,早已流向了彆人之手。
隻是可惜了,現在的薑晚寧因為身子弱需求歇息,臨時冇機遇同他一起在這夜景賞花。
可現在,齊淵親身找上門來,徐崇明一時也算不準他是因何而來,背後是否有人,他隻能大要低聲下氣,暗中不竭摸索。
“主子對殿下忠心耿耿,不敢有任何的棍騙。”
徐崇明當然明白,齊淵不會信賴本身,以是他直接道:“殿下,這是徐府的地契、十二艘貨船的船契、燕國境內各地商戶鋪麵共一百六十三間……另有,另有主子這些年攢下的五十萬兩黃金!”
“主子徐明叩見六皇子殿下,叩見主子!”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麵龐嚴厲端方,留著補綴精美的髯毛,一襲藏藍色的流光錦緞長袍,身材不胖不瘦,腰背挺直,腳下穩穩邁著四方步,看起來彷彿是個奪目嚴肅,有策畫有手腕的販子。
若非齊淵清楚地記得徐崇明的長相,他乃至都會覺得本身認錯人了。
“此話可當真?”
徐崇明來到齊淵身前,一臉嚴肅的,粗聲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