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七八歲大的孩子，力量卻大得驚人，珍珠竟推不開她。

肥胖的女人緊抱住兩個孩子，苦澀的眼淚滴落在他們枯燥脫皮的臉頰、手臂，女人強忍眼淚叮嚀孩子：“娘不能常來，娘冇用……你們千萬要記著，少出聲，毫不能走出這間屋子！”

“公主殿下，生您的女人死了，太子爺雖有太後護著，恐怕也活不悠長。今次是貴妃娘娘向皇上要了您在身邊養著，還叮嚀奴婢好好調、教您呢……公主殿下乖，脫了衣服讓我們摸摸，奴婢就給您飯吃，如何啊？”

屋外世人聽到尖叫聲倉猝趕來閣房，一開門，卻被麵前的氣象嚇白了臉。

靈反璧不會說話，多年的囚禁已剝奪了她生長為人的權力，她的嗓子早就在慘無人道的折磨中喊壞了。

“呦，有些人仗著有六少爺撐腰，說話都硬氣呢。”

珍珠的話如一盆冰水潑在靈璧身上，她不明白為甚麼現在不可，為甚麼要餬口在這裡，為甚麼不能提起？莫非……哥哥不要她了？

她的身上已有多處腐敗，右手彷彿受太重傷，手掌和指甲已完整變形，像極了蝙蝠爪子。她的頭髮乾枯粗糙，偏又極黑極長，那一雙又狠又厲的大眼幾近不見眨動，配上骨節凸起的四肢和紅色的中衣，竟冇有一絲活人的活力。

靈璧直勾勾地盯著珍珠，她的眼神如同戈壁裡饑渴瀕死的旅人，俄然間瞥見了一片綠洲。珍珠被她盯得發毛，剛想起家卻被靈璧如野獸般撲倒在地。

男孩高燒不退，三五個寺人宮女正縮在一處湊銅板，神采蠟黃如哀鴻的老寺人，伸出他枯骨般的大手，摸摸女娃的頭，柔聲安撫著：“阿璧不怕，乖乖照顧哥哥，我們頓時就有錢買藥了。此次萬貴妃冇有發明你們，闔宮高低都幫手瞞著呢！”

冰冷的小手笨拙地扯開珍珠的衣領，牙尖重重抵在鎖骨上，鋒利的指甲刹時削斷了落在胸前的髮絲。

被反捆雙手的宮女氣憤嘶吼：“牲口――她才四歲！才四歲！”下一刻，宮女被一刀穿胸，滾燙的鮮血濺入女娃眼中。

夢中，舊事一幕幕重現：

“那如何昨兒夜裡冷不丁就來了，也冇個場麵。”

室內血腥味濃厚，珍珠倒在床邊，衣衫混亂，肩頭血肉恍惚，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正埋首在珍珠頸間吮吸，鮮血入喉的聲音令人毛骨損然。

“要找哥哥？”珍珠的神采變得更加溫和，“現在不可哦。今後您都會餬口在這裡，關於之前的事也不能再提，不然您就不能再見哥哥了。”

靈璧急不成耐的將臉頰貼在她的頸間摩擦，並伸出臭烘烘的舌頭來回舔舐。不敷，她還是冷，很冷，她需求摩擦更多的皮膚……

對於靈璧的身份，珍珠不是冇有思疑，但身為花夫人的陪嫁丫頭，她也不是第一次打仗府中陰私。

其他的寺人聽完都“吃吃”的笑了。

身後，神采蠟黃的老寺人雙手漸漸握成拳。

麵前的女娃隻要七八歲大小，麵色青灰，瘦得隻剩一把骨頭，自臉部起，遍及滿身的傷疤諱飾了她的邊幅。

現在，靈璧正警戒地看著珍珠，她小小的身子微微弓起，鋒利的指甲陷進床柱，留下五道抓痕。

安樂堂內，粗針猛地穿透小手紮進地裡，女娃麵龐扭曲，幾欲速死。穿著華貴的掌權寺人用腳挑起女娃的下巴，不懷美意的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