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自混亂無章的思路當中復甦過來,嘴裡來回含著這兩個字。
若說獨一的失策,便是草草竟喊了蚩尤去拾花殿中確認白帝的身份。白帝用心半途截下他,他還一副非常天然的模樣,一五一十說了實話。白帝自是不放心,悄悄跟在他身後,將他們之間的對話一字一句聽了個明白。
“嗯,曉得。”
司命向來動靜通達,自是曉得這個崑崙墟的金先生是誰。隻是這位誇父族的皇族向來低調,非常安於當下近況,一點八卦都挖不出來。冇想到再次傳聞,此人就已經死了。
留信出走,又是這招。
是了,蚩尤也會讀心之術,這纔是最想不到的處所。即便他留在凡界,自宿芒死至本日不過數年,他如安在術法之上獲得如此長足進步,妖力不成設想。
仲錦書對白帝措置宿芒之事的定奪一向嗤之以鼻,對蚩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算是本身的私心而至。
思及此,白帝神采相稱丟臉。
草草一手捏著紙張,眼角潮濕,心中不知何般滋味。
草草一聽這四個字,連腿都嚴峻得抖了起來,卻還強自安撫:“不成能不成能,必然是你們弄錯了,金先生善讀心之術。我……我前日喊他來給我兒打一個銀鎖,他明顯能夠看到我心中阿誰有小豬的銀鎖。”
“回娘娘,老臣並未看到金先生的屍身,我隨三位師尊趕去聲色之陣之時,西王母娘娘已將金先生的屍身領走了。老臣決計探聽了一陣,也不知西王母娘娘將他藏在那邊。厥後陸吾上神前來搜尋,隻說此事和現身於西域妖族有關,搞不好金先生的生魂還在那些妖族手上,如果及時獲得,另有回魂之機。老臣便直接同陸吾上神去了西域。”
白鷺仙將信奉上,上麵寫著越桃上神親啟六個巨大的醜字。
琴室一片寂靜,官員們低著頭,偷偷用眼神交換設法。
畢竟戳穿了他,一時半會也不知從那裡去尋一個假裝術如此高超的人,能將草草輕鬆騙了。
她越想越是後怕,昂首看向白帝:“少昊,你曉得阿誰假金先生是誰?”
烏鴉從速回神,忙搖了點頭:“西域就那麼大處所,卻被人下了奇詭的陣法。我與陸吾上神走散後尋著一處地下水脈,順著它走出了大漠,一起上一絲妖魔之氣都未識出。至於朝雲之國,老臣多方探聽,隻說一陣忽來的風沙以後,這個小國被安葬了,幸運逃出的人再也找不到歸去的路。”
草草凝眉暗想:“那日少昊明顯和金先生說好了,讓他去星羅館找烏鴉神君。可一轉頭就又悔怨了,去了幽冥司以後,就立即讓我隨他返來。還是,少昊已經曉得金先生被殺,乃至曉得是西域妖物所為,以是隻想把我從速帶離是非之地罷了。”
白帝見是他,眉間又是一擰:“甚麼事?”
“宿芒欠越桃姑奶奶之恩,蚩尤必會酬謝。”
僅僅兩行,倒是爆料,司命的確要跳腳驚呼。
“誰?”
周穆王轉世在西域,金先生的生魂也被帶去了西域,這偶合當中是不是另有甚麼玄機?
白帝麵龐龐大地看著草草,又掃了眼跪了一地的鳥臣。
西域?
彼時不管他是白帝,亦或是仲錦書,第一反應都不想讓草草曉得此事。以是即便回了長留,看到假裝成金先生的蚩尤妖君,還是挑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