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榮貴戰戰兢兢。
“明天你就給朕返國子監讀書去!再惹是生非朕親身剝了你的皮!”
“下去吧。”
董忠捏著汗道:“陛下賢明,甚麼都瞞不過陛下的耳目,老奴是見他名字和老奴一樣都有個‘忠’字才……”
張貴妃不成思議,那小牲口在宮裡縱馬傷人還對她大不敬,讓他返國子監上課就完了?!
成果不出弘景帝所料,賀九思前腳剛走,後腳張貴妃就帶人抬著包榮貴來告狀。
“奴婢有罪!奴婢罪該萬死!求陛下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張貴妃在弘景帝身邊服侍多年,對弘景帝的脾氣一清二楚,聽他語氣不善公然不敢多說,側目悄悄給包榮貴遞了個眼色,哭哭啼啼地辭職回宮。
張貴妃當然不敢這麼說。
弘景帝不想聽他的強詞奪理,趁貴妃還冇來哭訴讓他從速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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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拉攏明世子這件事急不得,冒然行動反倒會把他推向太子的陣營。
“你矯旨向貴妃邀功請賞的時候有冇有想過,本身會有這一天?”
“本宮本覺得此次陛下必然會治賀九思一個‘大不敬’之罪,冇想到卻把包榮貴折了出來,陛下也太放縱阿誰小牲口了!”
賀九思被罰得不疼不癢,痛痛快快地和弘景帝跪安,腳步輕巧地分開禦書房。
寧王府現在是鄴都城裡最炙手可熱的處所,明世子的確就是行走的虎符,誰見了都想找機遇分一杯羹。
包榮貴一怔,從速改口:“奴婢知罪!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
包榮貴當場汗如雨下,忍著疼從擔架上一骨碌翻到地上,求弘景帝饒命。
“可九皇子還……”
他想說他冇有搶九皇子的功績,更不敢假傳聖旨!是貴妃教唆他這麼做的,他是服從行事!!!
董忠帶著弘景帝的口諭去內官監宣旨,師徒倆歡暢得跟過年似的,興慶宮倒是一片愁雲暗澹。
弘景帝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把把茶盞摔在賀九思腳邊,顫抖動手指著賀九思,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弘景帝冷了冷眸光打斷她接下來的話,“內官監的事朕自會措置,你退下吧。”
這是獎懲他還是幫他脫罪?
就這麼簡樸???
“可賀九思如何會曉得包榮貴和明世子說了甚麼?他在寧王府裡安插了眼線?”張貴妃想不通。
雍王為她解惑,“今晨給寧王送行的時候,父皇提了一句要給明世子辦新房宴,明世子順勢說要進宮給父皇和母妃謝恩,這才漏了餡兒。”
“哼。”
張貴妃被兒子訓了臉上一陣掛不住,捏動手帕嘟囔道:“母妃還不是為了你……”
弘景帝淡然道:“如果隻是踢壞宮門,小九方纔已經來和朕請過罪了,朕罰他明天就返國子監上課,今後不會再去叨擾你。”
包榮貴臉貼在地上哭泣著替本身辯論。
包榮貴敢跑到禦前告賀九思的狀美滿是仗著貴妃的勢,貴妃這一走他立馬就悚了,直挺挺躺在擔架上,冇死也去了半條命。
可這件事不管如何都不能等閒算了。
“臣妾天然是為本身喊冤,臣妾身為一宮之主,九皇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踢壞了興慶宮的宮門,叫臣妾今後在後宮如何安身?嚶……”
雍王明白她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