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吏部的尚書大人跟皇上在裡頭，大抵有要事，呆了有一個多時候了。”

“妃位以下的都訓了個遍，冇剩多少了。”

許是還冇睡醒就被揪了出來，虞景熙現在就穿了件薄薄的中衣。

“停止！”

“剋日皇上真冇提辛爺。”小文子歎了口氣，“不過楚妃倒是說了一嘴辛爺比來格外照拂虞婕妤，皇上麵色不爽訓了楚妃娘娘。厥後主子還幫辛爺廓清來著，還捱了皇上一腳……”

“哎呦，辛爺，主子雖在禦前奉養可這些遠不如您曉得的多呀……”

小文子一臉懵，“冇，冇傳聞楚妃去過池清宮……”

這連續串的行動快準狠。乃至於楚妃才反應過來，那些宮人全都已經趴在了地上處理完了。

她揚起手，露脫手裡的銀質髮簪來。我認出那簪子上的珍珠是我之前送給虞景熙的那顆，皇上犒賞了那麼多金飾，他隻戴這一隻簪子。

齊睿的眼線多，昨晚的事估摸著已經傳到齊睿的耳朵裡了。

“辛爺……”

本日大抵又得坐冷板凳了。

我加快腳步衝上去一把推開楚妃，又一巴掌扇倒了按著虞景熙的宮女。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池清宮裡的那些作威作福的宮人始料不及，一轉頭瞧見是我，嚇得魂先飛了一半。

而現在那簪子卻被楚妃攥在手裡，另一頭鋒利的簪尖抵在了虞景熙的臉上。

我懶得跟她廢話，抬手打了個響指：“白千夜！”

“對了，你卻纔提到楚妃，如何冇見她？她不來粘著皇上了麼？”

我愁苦地揉揉眉心。齊睿最悔恨叛變，一會兒該如何跟他解釋才氣讓他不活力呢？

她陰惻惻地笑著，手上的勁道驀地減輕，朝著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刺去。

我一邊抖著扇麻了的右手一邊轉頭看虞景熙，咧嘴一笑。

我竟小瞧了虞婕妤在齊睿心中的分量了，並且貌似這此中的關竅並不是大要那麼簡樸。

小文子如果有他師父一半的聰明，也不至於作為我的小主子又在禦前服侍了這麼久，卻連點實權都冇有。

楚婕妤也被嚇了一跳，後退兩步勉強穩住身形，臉上僵笑著：“辛，辛爺如何來了？”

“池清宮裡的那位呢？”

池清宮裡就梔子一個下人忙不過來，才下的雪還冇掃淨。此時他跪在鋪了一層薄雪的青石板上，衣裳跟雪融為了一個色彩，嘴角的殷紅並冇有使得他那傾城的容顏減少半分。

惴惴不安地來到禦書房，才踏入大門，小文子便滿麵笑容地小跑著迎上來。

一隻腳才踏進池清宮，清脆而清脆的巴掌聲啪地一聲響起，彷彿打在了我的心房上，鈍鈍的痛。

“這回，換我來救你了。”

房頂上敏捷閃過一抹紅色的身影，輕飄飄地落到我跟前。他一手一個扇飛了按著虞景熙的其他宮人，又把管束著梔子的不知所措的宮人踹飛，然後才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裳，抱著刀護在我跟前。

我撇下小文子，急倉促朝著池清宮的方向跑去。內心禱告著她未曾去過池清宮，但是越來越近了，池清宮那大開著的朱門讓我的心完整沉了下去。

池清宮的正殿火線，披著明豔的杏色大氅的楚妃居高臨下地被簇擁在一堆宮人中間，而她前麵跪倒在地上的紅色衣裳披垂著頭髮的，恰是虞景熙。

我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少貧，皇上在各宮娘娘那邊歇息的時候你伴駕時候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