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桐皺著眉頭看了嚴靜姝一眼,聲音涼涼道:“如何,太醫還冇來嗎?”
陸曼音應了一聲以後,便伸手將本身頭上的白玉簪子拔了下來,然後雙手托舉著,送到薑可桐的麵前道:“還請皇後孃娘過目。”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隻是抬開端的時候,倒是滿臉的笑意看著周景洛道:“皇上如何來這儲秀宮了?”
她哭哭啼啼的,話剛說到一半,門口俄然響起一陣通報聲:“皇上駕到——”
“皇……皇後孃娘……”嚴靜姝一下子崩潰地哭了起來道:“皇後孃娘恕罪啊!臣女……臣女本來也不想做如許的事情的……是……是……”
嚴靜姝本來就慘白的神采現在變得幾近透明起來。
“娘娘,小福子已經去請太醫了,隻是從太病院過來,尚且需求一些時候,還請娘娘稍稍等候半晌。”一旁的小寺人趕快朝著薑可桐恭恭敬敬地答覆道。
薑可桐在看到周景洛以後,便朝著他行了個禮,隻是她行完了禮,還冇來得及站起家來,就聽到了來自周景洛的詰責聲。
“朕還不能來了?”周景洛皺著眉頭,非常不滿地看著薑可桐道:“朕剛出了禦書房,就看到了神采倉促的沈太醫,一問之下才曉得,竟是有儲秀宮的秀女被皇後打傷了,他要趕著去給秀女上藥。”
“她不過是仗著自家父親,官大一級壓死人,欺負臣女,皇後孃娘,您要為臣女做主啊……”
她有氣有力地朝著薑可桐持續道:“不然,本日選秀大典的時候,她如何就那麼巧,恰好身上帶了筆和紙,又正幸虧彆人都在看姐妹們演出才藝的時候,她感覺無聊,在那邊畫畫?”
周景洛剛一邁進儲秀宮的大門,就看到了渾身都是血跡的嚴靜姝,他皺著眉頭,目光在薑可桐的臉上快速掃過,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站著的謝晴雅,這才鬆了一口氣,聲音冷冷地問道:“這是如何回事?皇後,這秀女到底是犯了多大的弊端,你竟然將人打到如此境地。”
薑可桐笑了笑,拿著那羊脂玉的簪子在嚴靜姝的麵前晃了晃道:“你看看這個簪子,你感覺它值多少錢?”
嚴靜姝和楊慕兒兩小我被小寺人架著,跪在空中上,身後的衣裳已經染上了一片鮮紅的血跡。
固然阿誰時候她年事小,但她爹在朝中的權力大啊,堂堂攝政王可不是說著玩的,那些遠房親戚們送禮天然也要挑最好的東西送給攝政王的掌上明珠。
“回皇後孃孃的話,臣女自幼便有如許的風俗,隨身照顧著紙筆,常日裡看到甚麼風趣的東西,或者是有了甚麼新的設想金飾的靈感,都會立描畫下來。”陸曼音抽抽搭搭地朝著薑可桐道:“皇後孃娘如果不信的話,能夠派人去問問,臣女身邊的人,都曉得這是臣女的風俗。”
這簪子看起來倒是挺眼熟的,這不是她小時候過生辰的時候,那些遠房親戚們送給她的生日禮品嗎?
每年她過生辰的時候,都會收到很多禮品,她就把本身喜好的留下來,不喜好的都堆到庫房裡去,留著讓她爹去辦理情麵。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更何況,臣女的父親,官至五品,雖不是一二品的大官,但父親身幼從未刻薄過臣女,臣女不愛學習琴棋書畫,隻愛跳舞和研討金飾,父親也還是請了最好的教員和師父來教誨臣女……以臣女的家道,何至於去偷那樣幾個金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