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模樣已逾八旬,瘦乾的身板如同幾根纖細的竹竿,支撐著略顯廣大的衣褲,令人不由擔憂是否會隨風而倒。
踏草箭步,這是韓信現在的輕功修為。一腳下去,本來直挺挺的野草刹時被踩扁,他則藉助這反彈力緩慢竄行出去,速率是很快,但與所謂的絕世妙手還差異頗遠。
不竭前行,那遠在六七裡外的笠尖正逐步逼近。可跟著夜幕來臨,笠尖又變得悠遠起來。日暮蒼山遠便是此景吧?
走過因經年累月踩踏,而凝實到冇法生出雜草來的玄色地盤,行掠過三三兩兩緊閉密合的腐朽木門,在矮房背光投射出的藐小暗影中大步穿行。
也不知是偶合還是妖孽作怪,本該豔陽高照的晴空,俄然被稠密的黑雲吞了出來,高穀刹時如陷泥沼,變得陰沉陰暗。四下冷風湧起,掃蕩著、吹襲著。老婦垂掛後背的烏黑長髮,也乘風鼓勵飄飛起來,如銀光閃動的毒蛇,在殘暴的暴風中扭動著身軀。它們正吞吐著令人堵塞的蛇信,用血紅色的眸子死死盯著麵前的徐氏兄弟。
船伕老何張了張嘴還想說些甚麼,可韓信已走遠,他說的話對方決計是再聽不見了……
“誰都走不了…嘿嘿嘿嘿…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