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我不要你假惺惺，放開我……”李小如再一次擺脫，回身踉踉蹌蹌而去。

不知甚麼時候，四周是一片深深的暗中，我半睡半醒，展開迷濛的雙眼。床邊有一個紅色的影子，如幽靈般漂渺。鬼！我毛骨悚然，一顆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把我帶到你家然後。”李小如緊盯著我，不依不饒。

我扶住她道：“李小如，你如何醉成如許？你住哪？你……”

“你是誰？”幽靈反問。

我深吸一口氣，穩定住情感，眼觀鼻、鼻觀心，把睡裙重新到腳快速給她套上了。

李小如的臉在夜色燈光下如夢似幻，我恍忽了。事隔多年，她還是那麼誘人，光陰的風霜並冇有帶走她的斑斕，反而讓她多了一股成熟的風味。望著麵前一臉醉態的才子，我的心不爭氣地跳蕩起來。那是我的初戀，是我少年時最真的一個夢啊！

玄月的氣溫仍舊很高，我一身大汗淋漓，襯衫都滲入了。我把李小如扔到沙發上，進衛生間擦洗了一番。喘氣稍定，我坐到跟死人似的李小如身邊，又開端犯愁。

幸虧我還明智，口兒向來不大，安然上不會出任何題目。來日方長，細水長流，聚沙成塔纔是正道。

我又找來濕毛巾，擦拭她頭臉和脖子上的嘔吐物。看著這張絕美動聽的麵龐，我的心又不成按捺地跳蕩起來，不但是衝動，另有肉痛。擦拭這張臉，彷彿擦拭我心中那份純粹的初愛情結。人生若隻初相見，少年情懷就象一個不實在的夢，不離不棄地伴跟著我，從冇有俄然掉過甚去。

我感喟著走了疇昔，心中非常悲慘。陌生人尚且不能棄之不睬，何況是初愛戀人！我連叫帶碰弄了半天，她一點反應也冇有。無法之下，我翻開後車門，扔死豬似的把她塞進。大半夜的，總不能讓她睡地上！

我一聽立馬倒回了床上，長出了一口氣。李小如穿戴千慧的白睡裙站在黑暗中，彆說還真相個幽靈。我穿了件襯衫，從她身邊走疇昔開燈。牆上的石英鐘，指在兩點五十。

我進了客堂，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

“然後呢？”李小如倒安靜。

醉酒女人搖著腦袋抬開端，一雙醉眼向我望來。

“李小如！”這個醉女竟然是我當年的心中天使，初愛戀人李小如！

我感喟一聲，把李小如抱到寢室，幫她蓋了張毯子。她睡得如嬰孩般甜美，我看了一眼，關燈出去。此時已過中夜，我吸了一支菸，衝了個涼到書房睡下了。

“哦，是如許的，這個，你先彆衝動，我給你解釋一下，你……”

“你到底是誰？”李小如又跟到客堂。

“我……這是我家我當然在這。”我差點兒冇氣倒！不久前阿誰小丫頭也是，開口就“你如何開車的”，現在李小如又來一句“你如何會在這”，是不是學外語的都這麼說話，外語學久了莫非不會說中國話了？（實在小丫頭的專業我並不清楚，隻是果斷認定的。）

李小如的身材真是絕了，那渾圓健壯的大腿，呼之慾出的雙峰，如果用一個詞來描述，那就是“妖怪”，隻要妖怪才能夠具有如許的無以倫比的身材。我儘力禁止著本身，但周身還是一陣沸騰。千慧走後，我已經一年多冇碰過、不，是冇見過如此透露的女人了，何況還是我初戀的夢中戀人！

“甚麼然後？然後不就是……”我有點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