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這莫名有些無辜的眼神,長孫晏離當即眉宇跳了跳:“……彆奉告本王,你都不會?”
長孫晏離又看了一眼桌上石碗中的那些藥,淡道:“你可知本王為何要將你留下?又為何讓你儘快規複麵貌?”
“給晟王殿下存候――”
“……”蘇落抬起眼,眼神俄然有些無辜。
蘇落心頭微微一驚。
說話間,彆人已靠近,同時正側眸看著她的臉,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如有若無的以指腹輕緩的摩挲。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石碗,拿了起來,聞見這碗中的味道,清俊的眉宇便悄悄一挑:“聽宮女說,你這些日子讓她們去太病院求來了一些藥材,每日本身在殿中搗鼓著這些東西,又是用來敷臉又是用來泡澡的,如何,本王賜給你的藥你不喜好?”
“你除了醫術,還會些甚麼?”
蘇落垂眸,乖乖的答:“是,落兒明白了,但是落兒並非自誇麵貌之美,隻是落兒實在不知本身另有甚麼合適被殿下當作鋒利的箭去傷人?”
彷彿,這麼多年,她彷彿老是順從學那些當代女子必須學的東西,除了被丞相夫人逼著把通篇的女戒背過了以外,其他的都冇有當真學過。
“彆在本王麵前老是我我我的。”長孫晏離淡道。
蘇落不語,隻抬眸看向麵前神采淡然的男人。
“那日在鬥獸場上見你以銀針刺了野獸嘴下的穴,本王便看出你該是會通一些醫術,倒是冇推測你這麼精通?”他又聞了聞碗中的幾味藥:“這就是你開的方劑?”
蘇落非常難堪的說:“落兒在相府時因為仗著父母的心疼,老是懶於學那些東西,但不代表一點都不會,操琴勉強能彈個高山流水,但並不精通,也冇有人家那種繞梁三日的美感,棋也隻曉得看棋譜,卻冇有真正下過,書的話,會寫字算不算?畫……這個是真的不太會。”
長孫晏離微微挑眉:“本王曉得你要複仇,倒是你這顧丞相的小女兒,竟如此精通醫術,實在是讓本王不得不思疑你的來源。”
蘇落從暮秋再到初春,這期間彷彿超越了兩種生命的弧度。
“堂堂丞相府的令媛,該學的不學,該會的不會,成果倒是對醫術很精通,你也倒算是個奇葩了。”長孫晏離瞥了她一眼:“本王將你留下,也不知是對是錯。”
蘇落垂首,仍舊畢恭畢敬的:“回殿下的話,這的確是我開的方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