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夠當上顧子然的侍妾,乃至側妃,就算少活幾年又如何?
方柔兒感激道:“嬤嬤,當初我流落到了寧王府,寧王殿下本來不籌算留我,是嬤嬤出麵求了情,才讓我留在了寧王府。如果冇有嬤嬤,我至今還在青樓賣身,那能有現在的造化。嬤嬤,在我內心,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我必然會儘我最大的儘力,爬上高位,帶著你一起納福。”
她總感覺,這件事冇這麼簡樸。王羽溪明顯在儘力救治白千蝶的兒子,白貴妃這個祖母外加姑祖母,卻一心想弄死她,這不即是把那孩子朝死路上推嗎?
“那方姨娘早些安息吧,時候已經不早了,再不睡,明天早上該爬不起來了。”甄嬤嬤說著,走去幫她鋪了床。
冇錯,如果甄嬤嬤的猜想冇有出錯,那在明天早上之前,王羽溪就會死在齊王府,她勸不勸她回祥雲樓,已經不首要了。但為了讓白千蝶不起狐疑,她還是得去一趟。
第二天,方柔兒醒來的時候,冇有見著令狐年,向小丫環一探聽,才曉得他昨夜喝醉了酒,發酒瘋,非要回祥雲樓,顧子然拗不過他,隻好派人送他歸去了。
“全兒?是你們小郡王的奶名兒?”方柔兒問道。
甄嬤嬤欣喜地點點頭,服侍她上了床,本身則在床邊打了個地鋪,給她值夜。
“奴婢也是猜的。”甄嬤嬤笑道,“您想啊,您跟白姨娘是頭一回見麵,暗害王姨娘這麼大的事,就算她成心為之,又如何敢讓你曉得?萬一你反手告她一狀,她豈不是就完了?以是,她不是不去暗害王姨娘,隻是冇讓你曉得罷了。以奴婢的經曆,白姨娘如許的人,越是不動聲色,越申明她內心已經有了計算,說不準這會兒連毒藥都已經籌辦好了,您且放心腸等王姨孃的死訊吧。”
方柔兒點了點頭,道:“嬤嬤說得對,明天一早,我就去找王姨娘。”
是以等帶路的丫環一走,她就關上房門,跟甄嬤嬤提及了這件事:“嬤嬤,我為了激將白姨娘對王姨娘脫手,特地奉告她,明天一早,我就會勸王姨娘回祥雲樓。我覺得,白姨娘傳聞了這個,會死力留下王姨娘,可誰曉得,她竟連聲喝采,還催著我從速去跟王姨娘說。她這態度也太變態了,是不是底子不想對王姨娘脫手?”
方柔兒內心如許想著,但臉上還是一派笑意:“有嬤嬤幫我,我必然能平安然安,順順利遂。”
“如果她真的不對王姨娘脫手,等王姨娘回了祥雲樓,就得我本身脫手了。”方柔兒越說越焦急,“但是,我承諾過齊王殿下,不對王姨娘脫手的,如果我脫手,會獲咎齊王殿下;可我又收了白貴妃的龍鳳鐲子,如果不脫手,白貴妃必定有定見,會對我下死手。嬤嬤,這也太讓報酬難了,我該如何辦哪?”
“我猜的。”方柔兒答覆道,“我探聽過了,白貴妃之以是想要弄死王姨娘,就是因為白千蝶曾經跟王姨娘有過過節,白貴妃純真地想為侄女兒報仇罷了。既然如此,那白千蝶豈不是更想弄死王姨娘?”
方柔兒見甄嬤嬤這個神采,忙道:“我固然是猜的,但我有實足的掌控,白千蝶就是想弄死王姨娘。”
“為甚麼?”方柔兒奇道,“嬤嬤,你為何如此必定?”
在她看來,人這輩子,活得長或者短,都冇所謂的,隻要夠出色,轟轟烈烈就行。
方柔兒非常歡暢,打扮打扮一番後,問一旁的小丫環:“王姨娘明天早晨歇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