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刹時出袖,眼看著就要纏上花嬌嬌的脖子。
可如果如此,他眼底的恨意如何解釋?莫非是因為演技太高超?
他沉默很久,點了頭:“對,遷墳。”
他說著,微微俯身,直視花嬌嬌的眼睛:“花嬌嬌,本王最後一次警告你。本王能留你們母女性命,已是最後的底線,你如果再把野種栽到本王頭上,休怪本王翻臉無情。”
顧子然冷下臉,狠狠地瞪了木碑一眼,再忽地一昂首,卻瞥見花嬌嬌唇角抽動,正在憋笑。
“嗯!”團團刹時燃起了但願。
“花嬌嬌!”顧子然幾近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長鞭一甩一收,將花嬌嬌摔在了木碑前:“你奉告本王,這是甚麼?!”
她還真冇猜錯,今兒的冷香院,何止是值夜鬆弛,臨街的院牆底下,底子就冇有人看管!
白貓哭泣了一聲,非常委曲。
花嬌嬌強打起精力,摸了摸她的小腦瓜。
花嬌嬌吐氣如蘭,顧子然聞著她如有若無的體香,竟是恍了神。但他很快冷下了臉:“本王從未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給本王戴了綠帽子,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顧二栓,這是他的奶名!顧子然心中一團肝火在燃燒。
顧子然盯著木碑上刻著的名字,神采一點一點地變得烏青。
“彆欺負我娘!”
他小時候體弱,太後偷偷給他取了這個賤名,說是好贍養。
團團細心看了看她的神采,把頭埋進了她懷裡:“娘,您是不是在為逃竄失利的事兒難過?娘,都怪團團,為了去追小黑,被壞叔叔抓住,才遲誤了我們跑路。”
花嬌嬌喜出望外,從速拿出軟梯,搭上了院牆。
天很快黑透了,花嬌嬌帶著團團和小黑,躡手躡腳地摸出了西廂。
“閉嘴!”顧子然咬牙切齒。
她站穩身子,瞅了瞅木碑上刻的名字:“孩子她爹啊,有題目嗎?”
顧子然神采如常,天青卻瞅出了他強壓的肝火,一把抱起團團,帶著其他侍衛和冷香院的主子分開了。
“花嬌嬌,你用心的!”顧子然把輪椅扶手重重地一拍。
花嬌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持續猜疑了一會兒,回到了西廂。
鞭子纏腰,擺脫不開,她乾脆撐住顧子然的腿,靠近了他的臉:“顧子然,你瘸的是腿,還是腦筋?明顯是本身的崽,非要說是野種。”
團團愈發歡暢,手舞足蹈。
花嬌嬌從速喊:“天青,你看這墓碑有題目嗎?”
“你這是要把野種栽到本王名下?!”顧子然長鞭一甩,纏住花嬌嬌的腰,把她拖到了輪椅跟前。
顧子然看著她高興的笑容,竟說不出傷她心的話來。
五年前圓房的景象,好像昨日,曆曆在目。他為甚麼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