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巴不得這一聲,不等桑婉回絕,立即就同李嬤嬤兩個在小丫頭的伴隨下一陣風的去了。
方姨娘此時“病著”冇有參加,卻叫人將一樣雙頰捱了掌摑紅腫不堪的哭哭啼啼的秋菊押了來。來人再三向時二夫人請罪、向柳芽報歉,說方姨娘得知此過後非常活力,已經經驗過秋菊了,若李嬤嬤和柳芽感覺還不解氣,再重重的經驗她便是,這類冇端方的主子,打死也無妨!
時二夫人看到柳芽那紅腫的臉頰和猶帶淚痕的眼,又羞又氣,恨不得將秋菊那死丫頭拖來打死!
回寧園的路上,李嬤嬤仍然感覺非常憋屈,秋菊固然受了懲罰,但卻不是受她的懲罰,不免有種一拳打空的感受。
桑婉的意義隻要一個:柳芽隻會這個,彆的一概不會!你們彆把她當全能了!就是這個,也是仗著幾分影象罷了,若弄壞了,也彆怨她!
按說這本來礙不著柳芽甚麼事,但有句話不是這麼說麼,仇敵的仇敵就是朋友,同理可得,仇敵的朋友就是仇敵。
時二老爺大為歡樂,對柔兒更加寵嬖有加。
秋菊不懂事,她的主子方姨娘倒是小我精,不然,一名時二夫人、兩位姨娘,三人中就她冇有兒子,麵貌也不是最出挑,但倒是最得寵的,連她所出的女兒五蜜斯也是時二老爺最心疼的孩子。且自她以後,時二老爺通房丫頭一大堆,卻再也冇有出過一個姨娘,可見她是胸中自有丘壑之人。
桑婉聽了心中自是稱意,嘴上少不得兩相難堪的抱怨訴難,又勸李嬤嬤“此次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彆傷了和藹”等語,李嬤嬤那裡肯依,反倒越來了火,宣稱此風不生長、此例不成開,又道:“大奶奶您是新媳婦,這事不便管,交給老奴便是!也不消我們做甚麼,老奴這就帶柳芽去給二夫人請個安、再給那秋菊女人陪個不是!”
李嬤嬤聞言停下了腳步,感喟道:“可不是!方姨娘倒是見機得快,這戲做得滴水不漏,可氣的是明顯曉得她們做戲偏還不得不買這個帳,這內心能舒暢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