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婉倒是心頭一鬆。光是平常作詩,這卻難不倒她。再說了,在坐的夫人們雖不至於目不識丁,學問也有限,隻要做出來便可,至於好與不好,卻不必太在乎。
眾夫人們皆稱好。誰家做孃的都想把閨女或者兒媳婦拿出來比試一番賽過旁人,自認自家閨女也是遵循大師閨秀的標準培養的,還能一收場便認輸不成!
世人便都笑,紛繁說這類話也隻要家大業大的莊夫人說罷了。
唐玉貞也知世人定會說她作弊,是以正悄悄打量著桑婉,桑婉不落筆她絕對不先落。不然,世人更加要說她提早籌辦了。
王氏的心下認識緊了緊,莊夫人連這麼奇怪的西洋香水都捨得拿出來做彩頭,可見是誌在必得了,但願婉娘能夠爭氣!
隻見那瓶子約三寸來長,全部由西洋玻璃製成,金絲螺旋寶塔蓋,頂上垂下金絲,末端吊著一顆櫻桃大的紅珊瑚石。在陽光下光輝非常,非常斑斕。
可即便世民氣機分歧、目標各彆,卻無不對桑婉刮目相看,去了輕視之心。先均覺桑家攀上時家這門婚事是占了大便宜、攀附了,此時卻覺桑家女人公然有些過人之處,那些家有待嫁閨女本來將時鳳舉悄悄選中為半子人選的夫人們也佩服了兩分。
王氏卻聽不得這話,冷哼一聲道:“我家婉娘向來極好,行事低調,莊夫人不知也不敷為奇了!”
二人皆下筆如飛,明顯心中在打著一樣的主張,此時已有幾位蜜斯得了,回了坐位上談笑盈盈同瞧她二人合作。
有那脾氣平和推行中庸的便兩邊都誇,皆笑稱好;有同莊夫人交好或妒忌時家的便一力捧著唐玉貞,也有那愛好桑婉脾氣、用心賣好給時家的便又誇獎桑婉。一時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