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玉簪微微抬開端,用心看了站在一旁、由芙蓉悉心照拂的崔幼伯一眼,見他還是一臉不耐的模樣,底子就冇有聽本身說甚麼,內心嘲笑兩聲,持續道:“我們縣主嫁入崔家還不敷一年呢,但凡是個明白點兒事理的人都清楚,哪有嫡子未出世,侍妾便偷偷有身的事理?”
這還了得,崔幼伯想到這話如果傳到外頭去,他這‘崔家玉郎’還哪有臉在內裡行走?當下便立起了眉毛,正要張嘴駁斥。卻不想被鄭氏一個眼刀劈了過來,驚得他立即閉上了嘴,低著頭站在一旁當聽眾。
隻不過,如許一來縣主的名聲恐怕也要遭到影響,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聰慧的玉簪纔不會做。
這一次,縣主既然把事情都奉求給了她,她天然要為縣主運營得妥妥鐺鐺,既報了仇,又出了氣,還不會落下口舌,如果能藉此和緩與崔家的乾係,那就更好不過了――縣主已經懷了孕,莫非還讓她和離不成?慢說國公爺不承諾,就是最寵嬖縣主的長公主也不會同意。
一邊說著,王氏一邊不著陳跡的給鄭氏使眼色。
“回大夫人、大少夫人的話,”玉簪低著頭,掩住眼底的冷意,柔聲道:“明天早上,縣主聽到萱草偶爾提起,說木槿已經兩個月冇有換洗了,許是有了身孕。縣主並不信賴,直說這萱草是崔家的家生子,對崔家的端方最是清楚,如何會做出這等浮滑、猖獗的事?”
王氏這連續串的題目砸下來,勝利塑造了一名嚴肅的崔產業家主母保護家中端方的同時不忘憂心妯娌的賢惠形象。瞧她這模樣,彷彿她也隻是方纔聽聞了辰光院的事,至於在後院哭鬨的秦媽媽,她底子就冇見到。
玉竹也忍不住了,指著地上的木槿,朝著鄭氏和王氏哭訴,“嗚嗚,大夫人,大少夫人,您兩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平日也最是疼惜我們縣主,現在我們縣主被這賤婢害得差點、差點兒……如許的賤婢,莫非不該措置嗎不跳字。
玉簪看到崔幼伯難堪又嫌惡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她輕咬下唇,略加思考便有了應對之策,幾步走到鄭氏和王氏跟前,肅身福禮,道:“奴婢玉簪見過大夫人、大少夫人。”
地上的某位病號,聽到玉簪的話,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下,慘白的神采更加慘白。
好樣的,蕭南正想著用甚麼來由跑出去公道呢,偏她的親親夫君給了她最好的藉口。
“奴婢和玉竹幾個見不陳端方,忙上前去勸止,卻不想這位木槿姐姐死拉著縣主不放,還悄悄的拿頭去撞縣主的肚子,最後,更是把縣主顛覆,額頭狠狠的磕在了地上,嗚嗚,幸虧地上鋪了地衣,縣主這才保住了一條命,”玉簪終究忍不住,嗚嗚的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饒是如此,縣主的額上還是磕了核桃大小的包,當時便昏迷了疇昔,曉得剛纔才被疼醒,嗚嗚,我們縣主真是好不幸呀,受了這麼大的委曲,還念著八郎君的麵子,不想把事情鬨大,連太醫都不準請,隻悄悄的叮嚀了萱草,讓萱草煮了些活血的湯藥喝下。”
“竟有此事?”鄭氏和王氏齊齊怒喝出聲,四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木槿,鄭氏森然的說道:“來人呀,還不把這賤婢喚醒,我倒要聽聽這賤婢另有甚麼好說的”
好呀,既然婆母這麼不信她,那她也要有所表示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