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表嫂方纔誕下麟兒,表哥正歡暢著,一定想見我。”
姚黃公然不會看人神采,聽了魏紫的話,連連點頭,伸手翻開匣子,將放在白錦上的一排排澡豆揭示給楊婥看:“崔家的跟我們楊家的分歧,七娘,你聞聞看,這是用丁香、沉香、青木香、麝香等寶貴香料,配以桃花、李花、紅蓮花、櫻桃花等十幾種香花,再加上珍珠粉、玉屑等物,最後用崔家祕製伎倆蒸煮而成……”
魏紫卻用力的點點頭,“是呀,您聞聞這香丸裡都加了些甚麼?好傢夥,又是檀香、又是沉香、又是冰片、又是麝香……這麼多好東西。就是不消蒸製,隻混在一起,香味兒也錯不到那裡呀。”
“哎呀,七娘又亂想了,郎君與七娘自幼就親厚,他對七娘更是疼惜。”
就拿常日的吃穿用度來講,楊家也算敷裕,但跟崔家一比,就差了十幾條街出去。
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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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七娘,您如何又把窗子翻開了?”
未幾會兒,一縷縷紅色的煙霧從白瓷熏爐兩側的幾排小孔中飄散出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在房間裡繚繞。
反觀她們楊家,空有世家的架子,但細化到實際餬口中,卻早就跟淺顯官宦之家冇有辨彆。
老夫人終究比及了蕭南產下嫡子,內心正歡暢著,以是會商起孫兒的洗三禮,也興趣勃勃。
這也是楊夫人派她跟著楊婥來崔家的首要啟事。
楊婥被動的任憑魏紫給她披上裘衣、蓋上被子,手裡塞進一個白瓷熏爐。耳邊則充滿著魏紫體貼實足的嘮叨聲,頓覺本身從恍忽的夢境又回到了人間。
說著,魏紫從一旁櫃子裡摸出個紅漆扁匣子。翻開銅鎖釦,取出一個調好的香丸,然後扭身翻開白瓷熏爐的蓋子,將香丸放進內裡。
從吃食、到調香,崔家全都遵循崔氏祕製雙方來製作,其用料之精美、伎倆之講求,冇有一二百年的傳承和沉澱,絕對做不出來。
“七娘錯了,不是秘方好,而是香料好。”
“……不愧是崔家的祕製調香,這香味兒就是奇特。”
魏紫這話說得有些誇大,不過,當時的楊家還是二等世家,手裡確有一些秘方和食譜,也曾風景過一段時候。
她家七娘,應當是文雅中帶著幾分高傲,淡然中帶著幾分崇高。而不是像個無依孤女,整天傷春悲秋、長歎短歎。
“香料好?”
隻不過,一個不好的動靜,刹時突破了這類歡樂……
饒是有崔家做依仗,楊同外放的郡縣也不是甚麼富庶之地,而是荒蠻的西南。
魏紫並不曉得楊婥敏感的心機,她隻記得分開楊家時,娘子交代她的事。
人未到聲先至,半晌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環,端著個黑漆匣子走了出去,“您看,是最上乘的澡豆。”
楊婥本來就在自歎楊家勢微,這會兒聽到姚黃的話,神情更加降落。
“對呀,大夫人不是說了嗎,隻要郎君來了,七娘你就疇昔跟大夫人‘聊家常’。現在郎君好輕易來了,我們也清算清算疇昔吧。”
說話間,魏紫已經走到了窗邊,伸手將窗子關上,嘴裡還不斷的勸著:“這兩天賦剛不吃藥,您又坐在風口吹?郎君和娘子都不在京中,您若得了風寒,讓萬裡以外的娘子如何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