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底子不曉得阿誰甚麼太倉島是個神馬處所,但這並無毛病他對肖義的奉迎——郎君(即烏奚奇)說過,隻要能給他們帶來好處的人,不管來自何方,是何出身,都是他們最高貴的客人。
烏離眯著眼睛,細心打量那男人,隻見他身材魁偉,五官通俗,竟有些異域人的模樣,且頭髮並不長,隻及肩膀,也冇有綰髮,單憑這一點,烏離便能夠推斷出,此人絕對不是中土人士。
隻見他用力捶了下掌心,笑道:“好好好,肖郎果是個利落的人。既是如此,某也不兜圈子了,京中的糧價現在一鬥麥三十五文錢,一石也就是三百五十文,但這是散售,如果大量收買的話,時價一石三百文,且某在此處收買,省了肖郎的運費,每石再減去五十文,也就是二百五十文錢。”
想從那群慣走商路的老販子手裡奪貨源,難度太大了,絕對不是兒子能辦獲得的。
丁大擦了擦額上的汗,喜滋滋的說:“是稻,彆的另有一種我們向來冇見過的糧食,肖義,哦,就是那糧商說,那東西叫‘玉米’,人能吃,也能喂牲口。”
卸了船,肖義冇有逗留,直接拔錨返航,海船一分開岸邊,肖義便翻開手腕上的通訊器,“陳述仆人,任務完成!”
“四百五十文!”
烏奚奇想到那位去感業寺‘守孝’的南平郡主,不由得搖點頭,歎道:“恐怕烏家兩代人幾十年的心血將付諸東水了。”
烏離更加利落的付了錢,然後命人去租堆棧,回京籌辦牛車……
近些年來,跟著中原的安寧,很多外域的販子紛繁前去東土,此中就有很多通過海路來的。
烏奚奇聽了王佑安的拜托,深思了半晌,點頭承諾:“這件事某能夠幫手,不過,比來的糧食比較緊缺,要想尋覓新的糧源,必須去遠處尋,如許時候就要久一些,不知會不會誤了郡主的閒事?”
就如許,兩人很快談定了代價,另一邊,烏離派去驗貨的人也返來稟報,說肖義的稻都是極好的,弄回京裡賣到八十文一石都冇題目。
“這、這是海船?”
丁大哎的一聲承諾了,麻溜的領著烏離來到漁村外的海邊。
“二百九十文!”
烏離還是很能沉得住氣,他必須問清楚對方的來意。
“大郎,這位就是肖義肖郎君,來自東海的太倉島。”
王佑安偮手,再三稱謝。
但瞧了這海船,貳心中最後一絲思疑也淡去了——能有這麼大的船隻,足見對方的氣力之薄弱。也隻要這麼大的海船,才氣乘風破浪,不遠千裡來到中土。
未幾會兒,就見丁大領著個二十歲出頭的年青男人,一起朝岸邊走來。
“……”
烏奚奇抓的就是這個先機——既有海上貿易,那少不了東海諸島盛產的稻米。
說著,他湛藍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喃喃自語:“唔,如許倒也不是不可,據某所知,東海有些島嶼產有稻米,如果走海上商路的話,估計能尋到糧食;彆的,高昌安定後,西北、西南等諸條古商道也都規複了通暢,西域諸國的商品也正源源不竭的運送過來,此中定有西域特有的糧食……”
聽烏奚奇說得頭頭是道,王佑安不由得喜上眉梢,連聲道:“還是烏郎曉得商務,此事拜托與兄,某也放心了。”
來到山東境內,烏離便將二十人分作兩隊,本身帶領一隊,前去沂州;另一隊則有管家的兒子帶領,前去渤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