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紫蘇再次跪倒在地,身子蒲伏在地,帶著哭腔說道:“嬤嬤,您受委曲了。這些刁奴,清楚就是感覺離了府裡,便膽小了起來,並不是太太答應她們如此猖獗的,還請少奶奶明鑒。”
“咳!咳!”陳婆子嘴裡的帕子被身邊押著的人抽出來,她連聲乾咳了幾下,這才忿忿的看向秦嬤嬤,“你們是甚麼人,我但是都城趙家的下人,你們憑甚麼綁我?”
紫蘇頭埋在膝蓋上,內心暗自罵著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陳婆子。她真是搞不懂,府裡這麼多下人,蘇姨娘為甚麼派個冇腦筋的粗婆子來青州。難不成,她蘇姨娘至今還看不清現在的局勢嗎?還覺得現在的王綺芳還是趙家大院裡阿誰逆來順受的受氣包?!
“嗬嗬,老奴隻是李家的一個年老婆子,當不起七娘如此抬愛,”曾經熟悉的麵孔,讓秦嬤嬤已經在內心把王綺芳當作了自家人,提及話來也少了幾分客氣,多了幾分樸拙。她轉過身子,和趙嬤嬤擺列王綺芳的擺佈,雙眼掃到麵前跪倒的幾小我時,快速斂起笑容,“趙嬤嬤,這幾小我當真是趙家派來的?”
不管李家是甚麼人家,本身絕對不能虧損,纔是端莊的。
恩,待會兒把這幾個刁奴送進京,應當正趕上大老爺的打算吧?!
秦嬤嬤嘴角含笑,蹲下身子施禮道:“老奴見過七娘!”
“哼,既然還記得主子是誰,那你為何又在主子麵前猖獗?還口出穢語,唾罵主母的嬤嬤,的確就是以下犯上,傲慢之極!綁你?我看打你都不為過!清風,去給這位陳媽媽長長記性!”
曾經都在李老太太身邊當過差,分了主子後,又因為兩個主子乾係密切,以是趙嬤嬤和秦嬤嬤兩小我的乾係也不錯。
“趙嬤嬤,這就是七娘吧。”秦嬤嬤彷彿冇有看到麵前的一幕,而是把目光投向靜坐在正堂上的王綺芳,當她看到酷似李太太的那張俏臉時,本來陰沉的麵孔閃現出一絲絲的慈愛,用肯定的口氣問向趙嬤嬤。
算起來,趙嬤嬤和麪前這位秦嬤嬤也是熟人。兩位嬤嬤年青的時候都是跟著李家老太太身邊服侍,厥後趙嬤嬤被老太太送給李太太當陪嫁丫頭,而秦嬤嬤則成了李昌叔身邊的貼身丫頭,因為她比李昌叔大六歲,及笄後並冇有被李昌叔收房,而是嫁給了李家的一個小管事。
“冇錯,這就是七娘,”趙嬤嬤見到幼時的好姊妹,心中感慨萬千。不過,現在不是她們話舊的場合,趙嬤嬤忙走到王綺芳的跟前,小聲的對王綺芳先容秦嬤嬤的身份,“七娘,這位是李家的管家嬤嬤,也是表少爺的乳母,孃家姓秦,大夥都叫她秦嬤嬤!”
“海城李家?”
“拿開帕子,讓她說!”
秦嬤嬤想起臨行前太太的叮囑,抬了抬下巴,叮嚀道。
想到這裡,紫蘇用力擰了擰本身的大腿,雙眼頓時蒙上一層水霧,她幾步衝到陳婆子跟前,顫抖地指著她,痛斥道:“大膽的主子,太太派你們來是服侍少奶奶的,冇想到你們如此傲慢,竟然敢在少奶奶麵前猖獗。還口口聲聲說甚麼趙家的人,呸,趙家豈有你們這等欺主的刁奴!”
“你要乾嗎?我,我但是蘇二少奶奶派來的,你、你敢打我?”陳婆子見一個身邊的丫頭捋起袖子,掄起巴掌要掌她的嘴,趕緊縮著脖子,結結巴巴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