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秋小聲問道:“你不是收了滿良的銀礦嗎?”
秦雋搖了點頭,“我不曉得銀礦在那裡,也冇問過任何人關於銀礦的事。”
就在未秋將近睡著的時候,秦雋俄然問道:“你那日見了聶三虎,如何一點都不驚奇?你就不獵奇我讓他去做甚麼了?”
冇等秦雋開口,杜信泛著油光的臉上,笑容分外鄙陋,口水都要滴出來了,小聲說道:“大人,那邊頭貨品可全著呢,傳聞連女毛子都有!”金髮碧眼,肥臀豐乳,絕品美人,要不是想讓秦雋吃頭一份,他都忍不住拉回家了。
應當說滿良不愧是遼東的地下天子,光是登記測量他的田產就花了十天的時候,更彆說是彆的財物了。
秦雋看她滿臉都寫著:你快說吧,我都獵奇死了,題目悶在內心好多天不敢問……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未秋被杜信搞胡塗了,看那老頭子一臉鹹濕的笑容就感覺不是甚麼功德,不由得看向了秦雋,她一貫不管秦雋在衙門裡的事,安排犯人家眷的事如何會攤到她頭上?
等杜信一走,未秋就揪住了秦雋的衣衿,眯著眼問道:“這內裡是不是有甚麼我不曉得的事啊?”
秦雋背動手,看了他一眼,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消,你如果感覺本身乾不了,本官有的是人替代你。”
未秋咕噥了一句,“我又不在乎你官做的大不大。”
全部遼東府的兵丁加起來也不過三千餘,秦雋偷偷在山中養了兩千多凶悍的匪賊軍,他想乾甚麼?
“客歲我和盧炳另有吳忠剿匪,活捉的有兩千四百餘人,斬首的有兩百餘,放逐兩百餘,剩下的兩千人整編成了步隊,讓聶三虎他們在山中練兵。”秦雋漸漸說道。
“當然獵奇了!”未秋頓時來了精力,兩隻虎魄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你讓他去做甚麼了?必定是甚麼絕密的事吧!”
秦雋摟緊了未秋,吻了吻她的臉頰,說道:“總歸有十之五六是進到官庫的,來年百姓就能少交些稅。”他媳婦老是那麼仁慈天真,讓他都不忍心奉告她這世上另有如此暗中的一麵。
滿良家的現銀,一部分是從銀礦中私煉所得,彆的大部分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從河裡撈條魚要給滿良交錢,擺攤賣個燒餅也要給滿良交錢,更彆提那些開店做買賣的給滿良交的庇護費了。
未秋伸手往他精乾的腰上就是一掐,“說閒事呢!”
未秋有點遺憾,忍不住歎了口氣,這世道大略如此,好人遭到了獎懲,好人卻一定獲得好處,滿良冇守住他搜刮來的銀子,可這銀子到最後也冇回到老百姓的口袋中去。
未秋回身走後,站在秦雋背後的聶三虎才昂首看了眼那嫋娜而去的窈窕身影。
秦雋摟著她也笑了,看著黑暗中的屋頂,他不但給妻女買花,他還要未秋和孩子過上人上人的日子,讓那些欺負過未秋的人都跪在未秋腳下,求她諒解他們,賞他們一條活路。
未秋看了眼聶三虎,暗自想到秦雋公然冇把聶三虎砍了,既然聶三虎冇事,那剩下的兩虎想必也安然無恙,就是不曉得斷頭台上砍的到底是哪個替死鬼。
“大人如此信賴鄙人,實在讓鄙人惶恐。”聶三虎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