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從速坐下,我們來看看母親就走。”井恪笑道。
井賊可愛!太子在心中又給井家記上了一筆黑賬。
井恪趕緊將追繳遼東欠銀的事向天子說了一遍。
秦雋哭笑不得,親了下未秋的唇角,說道:“秦夫人,您現在纔想到問錢的事啊?”
崔佑堵著井恪的路不放,“表弟,我在現在的位置上都坐了三四年了,早該升一升了,如果靠著你和姨父的麵子,人家也不是不給我升職,可我不能給你和姨父臉上爭光,總得做出點甚麼來吧?眼下不就是個機遇?與其給彆人,不如留給自家人!”
那人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人跳出來講道:“既然秦雋在任期間,政績卓著,那遼東府積年所欠稅銀是不是該一併補繳了?”
這時,井恪開口了,“秦雋身為遼東太守,補繳積年所欠賦稅乃是他的職責地點,現在已經拖了三個年初。照太子殿下所言,補繳賦稅就是動了本地的根底,那彆的處統統樣學樣,也拖欠賦稅不繳,朝廷就彆收稅了。依微臣看,欠稅不補,纔是擺盪了國度社稷的根底。”
“到底有甚麼事?”井恪不客氣的問道,崔佑不成器,這些年崔家愈發的走下坡路,加上崔梅柔被薑澤囚禁,連帶著他也不受薑澤待見,落空了至好老友,是以井恪現在對姓崔的都冇了好感。
盧炳想跟著秦雋往上爬,得先問問他承諾不承諾!
秦雋不過當了三年遼東太守,遼東又是個窮的鳥不拉屎的處所,除了搜刮民脂民膏,秦雋上哪變出八十萬兩銀子去?那豈不是把遼東一巴掌打回到了本來還不如的地步?
井恪坐在一旁聽著,垂著眼,不曉得內心在想些甚麼。
太子這麼一說,朝堂中本來喧鬨的聲音便小了下去。
太子一怔,皺眉說道:“這如何可一併補繳?遼東現在百廢待興,恰是蒸蒸日上的時候,積年所欠稅銀不是小數,倘若強行補繳,隻要搜刮百姓一條路子,豈不相稱於殺雞取卵,竭澤而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