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未秋!”祝蟬兒渾身顫抖,指著未秋叫了一聲,哭倒在了大舅母懷裡,一個勁的嚷嚷著表姐欺負她,壞她名聲,她不要活了。
二舅母聞言撇了撇嘴,低頭嘲笑,祝滿不是傻子,離傻子也不遠了,哪家好女人情願嫁給祝滿就是真傻子,這對母女打的算盤也太精了,當陳家人是任由她們擺佈的蠢貨?
祝姥姥瞪了眼祝蟬兒,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有多大本領嫌棄秋兒表姐?人家能找個國公府世子,你能嗎?”
祝姥姥被堵的啞口無言,大舅母憤怒的瞪了未秋一眼,嚷道:“長輩說話,哪有你一個小輩插嘴的事理?陳家真是好家教!養出的閨女個個都是好樣的啊,冇結婚就帶著個孩子,丟人現眼!”
大舅母冇想到陳方會問這事,難堪的看了眼一旁冇事人似的二舅母,咬牙說道:“冇有!”
祝姥姥急了,扯著祝氏的手說道:“湘兒,彆活力了,都城裡房錢多貴啊,你莫非不想讓秋兒從本身家裡嫁出去?”
到時候看誰的名聲刺耳!就祝蟬兒那蠢貨模樣還想廢弛六月的名聲?真覺得他們家是鄉間來的任她欺負了?那到時候她就讓祝蟬兒連尼姑都做不成!
“如何能夠冇有?”陳方舉高了聲音嘲笑,“我們前前後後寫了兩百來封信,往你們這裡捎銀子捎東西,你們甚麼都充公到?我看是你把東西給昧下了吧!”
祝氏也看向了大舅母和祝姥姥,本來這個題目是她死力避諱的,既然她千辛萬苦的回了家,就不想為這事傷了親人和藹,隻是明天的究竟在太讓她悲傷了,見陳方舊事重提,她也冇有禁止。
“放你孃的狗屁!”大舅母尖叫道,漲紅了臉,不顧統統的說道:“狗屁的捎銀子捎東西,甚麼都冇有,你們來那麼多信不就是說冇銀子趕路了要我們去接你們嗎!還捎銀子?我如果收到一兩銀子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未秋早就看明白的事理,如何她這個當孃的反而到現在,累得女兒受委曲才明白呢?
大舅母氣的臉皮都抖了,指著未秋罵道:“八字還冇一撇,就自發得攀上高枝了?你還冇嫁進那高門大戶呢尾巴就翹天上去了?我美意收留你們,想攙扶你們一把,你們倒好,不念一點親戚情麵,還想害了你妹子,你有冇有點知己……”
大舅母見不得愛女受氣,當即就指著未秋一家叫道:“滾,你們給我滾!從我家裡滾出去!”
祝蟬兒訕訕然低下了頭。
祝蟬兒惱的想上前推搡六月,卻冷不防被未秋一把推開了,未秋摟著六月,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彆活力,為了這類人活力不值得。”
六月紅著眼睛罵道:“我就是絞了頭髮當姑子,也不嫁你那蠢瓜弟弟!”
二舅母趕緊說道:“大嫂,你彆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啊!當初是你跟我說,大姑姐一家敗落戶還想來都城,我們家不定得在他們身上花多少銀子打水漂,他們真冇錢必定就回汴州了……還說家裡這麼難,都是因為大姑姐當年獲咎了姚夫人,是你不肯意讓大姑姐來的,可彆扯上我!”
她這會兒才真正明白了,大哥二弟兩家並不歡迎他們,顛末這十幾年的彆離,她自發得是的親情早就消磨光了。陳家過的不好,來了都城給祝家帶來不了任何好處,勢利眼的兄弟婦婦可不會對他們客氣。父母即便故意想多偏她一點,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如何能比得上兒子和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