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人圍著牡丹！堵得水泄不通！沈清月反而被擠到外邊去了。

沈清月當然會做，疇前在張家為婦，張軒德和錢氏最是講場麵的人，卻不顧家中缺錢短糧的環境，隻把話叮嚀下去，就逼著她做到。她的嫁奩每一分都要精打細算，便隻好能省則省，閒來無事和丫環們一道學做通草花。

冇人會想到！沈清月竟然能拿出五盆一模一樣的花朵。

沈世興訝異地睜圓了眼睛，道：“這就是你讓我買的通草？”

沈清月淡聲道：“昨日夜裡，雁歸軒遭了賊。”

通草花盛放四時，花開不敗，為沈清月省了很多錢，幾年下來，她的技術也就更加好，垂垂到了以假亂真的境地。

老夫人麵色由紅轉白再轉烏青，她曉得這事吳氏攪和出來的事，衡量以後，便淡聲同沈清月道：“我未曾讓你養花，那日你母親和你院中媽媽來我院子裡，說你主動要養這幾盆牡丹，我才允了你領這個差事。”

沈世興核閱地目光投向吳氏。

老夫人重重地閉一閉眼，複又展開，看著沈清月放緩了語氣問：“你如何說？”

過了一會兒，沈清月才用帶著些許鼻音，低聲道：“這是孫女的錯，孫女認罰。”

周學謙也目露讚成。

吳氏和沈世興二人一道上前去掐了掐花。

老夫人也臨時斂了脾氣，問道：“這到底是如何回事？為何養死真花，用假花代替？”

她一摸樹枝――是真的。再摸花瓣，也很柔嫩！卻底子不是真花的手感！

可不是麼！

柳氏買返來的五盆牡丹！不但代價高！種類也很難找。

周夫人看向沈清月讚道：“月姐兒，你這手也太巧了！”

春葉“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她顫聲哭道：“老夫人，我們女人隻會種菜，不會養花，但三夫人說您要讓女人養花，女人不能讓您絕望，隻能承諾養下去。花送到女人手裡的時候，本來就不大好了，女人養了兩日，日夜看顧，經心顧問，卻還是照顧不好。女人為了不讓老夫人絕望，熬著夜做了通草花出來。我們女人昨兒就歇了半個時候，夙起的時候，眼睛睜著就疼，足足閤眼一刻鐘，纔敢展開，老夫人不是女人的錯，不是女人的錯，不是……”

老夫人也催促道：“你快說，可抓到了賊冇有？！”

柳氏驚壞了！她瞪了好一會兒眼！走到春葉拿來的五盆牡丹前！細心看了又看！她用鼻子嗅了嗅，驚奇道：“這花兒如何冇有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