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環朝白若竹借筆寫下了方桂枝的名字,又問了桂枝孃的名字,寫在了賣方處,然後讓桂枝跟她娘都按了指模。
桂枝娘一聽這話,也隻好賠笑著說:“對對,是我這腦袋太笨了。”
大抵是喜丫的病發讓桂枝娘更加自傲起來,桂枝娘一上來就問:“不曉得夫人籌算出多少銀子哪?我家現在有困難,還得給桂枝去退親,都是急用錢的。”
白若竹斜了兩人一眼,不歡暢的說:“都嚷嚷甚麼,她這方纔回過勁來,再被你們嚇的病發如何辦?”
桂枝娘白了她一眼,說:“不是夫人方纔賞了你們一兩銀子嗎?”
於紅袖更加討厭她的嘴臉了,板著臉說:“我還得回府措置點事,現在就按指模簽賣身契吧。”
喜丫一邊哭一邊接過了方劑,怯懦的朝白若竹伸謝,可眼睛卻始終不敢與白若竹直視。
“我是個利落人,十八兩吧。”於紅袖淡淡的說,她冇直接說二十兩,就是要給桂枝娘還價還價的空間。
於紅袖討厭她這類不直說的作派,到底還是冷了臉,問:“你倒想要多少?”
白若竹內心罵了起來,還二十二,看你滿身都是二,的確就是二貨!不,罵她是二貨都欺侮了這個詞,應當說是黑了心肝的老巫婆!
兩人都有些驚駭喜丫病發時的模樣,嘀咕了兩聲都溫馨了下來,屋裡一時候隻要喜丫低低的抽泣聲。
實在桂枝娘也冇希冀人家能承諾,就是想提提代價,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她也曉得不能再要了,不然對方一翻臉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於紅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消耗事了,她現在是我的丫環了,如何能夠還穿本來的衣服、鞋子?我府裡天然會給她發衣物的。”
白若竹感覺桂枝娘能夠比老宅還難纏,可不想再被纏上了。
白若竹歎了口氣,這喜丫真的是不幸,可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她也不能擅作主張把人留在身邊吧?不說她養不養的起對方,就是她將來必定是要把桂枝帶在身邊的,而喜丫跟這邊有親戚乾係,把桂枝的事情泄漏出去如何辦?
“行了,桂枝就跟我走吧。”於紅袖說著就站了起來。
“夫人,等我帶桂枝歸去清算些東西,頓時就送她過來。”她說道。
桂枝娘眸子子轉了轉,她還想再交代桂枝幾句,讓這丫環機警點,今後好給家裡送錢。
桂枝娘看到銀子眼睛都直了,按了指印就拿過銀子吃緊的藏進了衣服裡,彷彿恐怕被人會來分一樣。
“好,隻要夫人善待我家桂枝,咋樣都行。”桂枝娘喜笑容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