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看了記錄冊,上麵確牢記錄了某年某月某日的病患記錄,上麵記錄了診斷成果,以及開的詳細藥方,上麵另有付大夫的私印,以及福壽堂的印章。看紙張和墨跡都不是新的,看來付大夫所言非虛,牛婆子說的也是真的了。
李大人已經讓人提了牛婆子上來,牛婆子聽到王氏的慘叫聲,嚇的腿下直打絆,要不是押著她的衙役拉了一把,必定要摔個狗啃屎了。
“付大夫,本官念你年齡已高,特許你坐下說話。”李大性命人抬了張凳子給了付大夫。
王氏被打板子的時候,圍觀的很多人指指導點的,就有膽小的人問官差:“大人啊,這婦人犯了啥事啊?”
叩首也痛,但是本身磕的,痛也有個度數,可如果是挨板子,那是彆人打的,不會部下包涵。牛婆子清楚這點,叩首磕的非常賣力。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王氏你另有何解釋?”李大人放下了冊子,敲了一記驚堂木喝道。
付大夫被兒子扶著走了出去,腳步有些踏實,顯的非常吃力。
“因為胎兒已經冇了朝氣,隻能開藥把胎落下,我便給她開了藥,藥方也記實在冊了,請大人過目。不過老朽並冇有幫她做任何坦白,也不曉得她瞞了家裡,她家人更冇來問過我,乃至我要求她坐完小月子要來複診,她也冇再呈現過。”付大夫說道。
這時候打板子是不在公堂裡打的,卻在衙門門口行刑,會有很多人圍觀,當然縣衙也是為了震懾百姓,提示百姓不要等閒違法亂紀,以是這時候的人對打板子格外的害怕。
“付大夫,六年前王氏可有找你看診?可有求你幫她坦白死胎一事?”李大人問道。
白義博縮了縮脖子冇敢再多嘴,他很想說本身還是秀才呢,李大人不能隨便打他,但是看看李大人瞪著的眼睛,到嘴邊的話也不敢說出來了。
白若竹在堂上又朝江奕淳看去,隻見江奕淳已經回身坐到了謝先生中間的椅子上,那邊比李大人的位置低了半節,算是旁聽的位置,一下子讓李大人更加彆扭起來。
白若竹內心嗤笑,白義博和王氏的分辯如此的有力,隻是她冇想到白義博竟然對王氏不離不棄,到現在還在幫王氏說話。
“謝大人恩情。”付大人朝李大人施禮後,坐到了凳子上。
牛婆子不曉得王氏為何捱打,隻曉得本身必然要老誠懇實的交代,免得跟王氏一樣刻苦頭,她一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