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之下,馮二夫人不免有些憤怒,若不是好歹記得此次來的吳嬤嬤乃是寒夫人身邊的親信,在敝宅的職位但是不輕,說不準就要將心中的不滿表示在臉上了。
並且,吳嬤嬤說,她是在寒夫人的美意之下,特地上門來替她申明一下連晴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模樣?
想必此次今後,再冇人敢不將姑奶奶放在眼裡了吧?
隻看老爺子、大老爺和夫人對那位姑奶奶的態度,統統人都該曉得姑奶奶在他們心目中的職位,敝宅自家人都冇人敢捊這個虎鬚,偏生還總有些不長眼的外人看不清楚情勢想要欺上姑奶奶一下。
吳嬤嬤接著道:“貴府表蜜斯做錯了事,我家姑奶奶又心善不想與之計算,老爺子愛女心切之下,當然會想體例替女兒討個公道,想必馮二夫人,也會瞭解的吧?”
那位姑奶奶固然是老爺子半道上認的,但在寒府高低,可冇有誰敢拿這個說事。
莫非要她直言寒老爺子有錯?
看到敝宅來人時,馮二夫人就是如許的感受。
說到這裡,吳嬤嬤意味深長地看了馮二夫人一眼。
所謂希冀越大,絕望就越大。
好一句“咎由自取”!
她算是看出來了,寒夫人之以是讓這位親信嬤嬤來馮家,這位吳嬤嬤又說了那麼大一通話,隻要最後幾句纔是她真正要說的。
體味到這層意義,馮二夫人固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也實在生出些光榮來。
固然是連晴有錯在先,但鳳止歌並未有任何毀傷,反倒是連晴,因為寒老爺子的愛女心切而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模樣,還不曉得能不能規複普通,但看起來,就算是今後有所好轉,隻怕內心也多少會留下些暗影,對她今後說親必定會形成影響。
來人當然不會是寒夫人,也不是馮二夫人所想的兩位少夫人之一,就連敝宅旁宗那些冇甚麼分量的主子也不是,而是寒夫人身邊的一名親信嬤嬤!
連晴都受了這麼大的罪,敝宅上門來賠罪或者解釋的人,身份天然不會太低,就算掌家的寒夫人不成能親身上門,但起碼,也會是敝宅兩位少夫人當中的一名吧。
而馮二夫人,在將吳嬤嬤的話細細層次了一遍後,氣得雙頰漲紅,呼吸也變得短促起來,胸膛也跟焦急劇一起一伏。
馮二夫人早就猜到了,天然不會吃驚。
聽聞敝宅來了人,馮二夫民氣裡怨怪的同時,亦感覺鬆了口氣。
好一個該死!
隻要一想到這個,馮二夫民氣神便是一振。
馮二夫人這時候想起見到吳嬤嬤之前,她所猜想的敝宅來人報歉與解釋的來意,就忍不住感覺本身的確是個笑話!
不然,以敝宅和馮家的職位差異,馮家人就算是處心積慮的想體例,也不必然能與敝宅搭上乾係,又如何能讓敝宅人主動登馮家的門。
馮二夫人氣得麵前發黑,差點冇直接暈疇昔。
以是,就因為連晴的幼年,就能將她的錯誤一筆取消?
話裡的意義很較著,如果寒老爺子真因連晴的事而氣得有個甚麼三長兩短,那現在就不但僅隻是叫連晴受些經驗了,恐怕全部馮家都會是以被牽涉上。
馮二夫人今後,吳嬤嬤應當另有話冇說完的,但鄙人一刻,她就看到吳嬤嬤站起家。
馮二夫人等了好久都不見吳嬤嬤有下文,心中有些摸不透吳嬤嬤這番話的意義,同時更想起了先前所見連晴的奇特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