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語然倒不是真有多體貼安國公的安危,隻是,若安國公還活著,就算是像現在這般臥床不起人事不省。那她就還會是安國公夫人。
固然說的是方纔說話的中年男人,但周語然的一雙滿布肝火與陰狠的眼,卻一向都望向的秦伯,指桑罵槐之意實在是過分較著。
做老婆的在夫君病床前奉養,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這些刁奴竟然敢攔她?
“咦,如何這麼熱烈。”
周語然一樣震驚,但待內心的震驚過後,回想起蕭靖北方纔那番話裡埋冇的意義,又隻覺內心彷彿被插了一刀般難受。
這些年來,周語然把持了安國公府的後宅,天然不會有人提起她內心的隱痛,她也向來不往祠堂的方向去,若不是這時被蕭靖北提起,恐怕她本身都快忘了這個題目。
聽周語然還道要參蕭靖北不孝,秦伯和他身後幾人都滿麵怒容。
周語然這等連雞都不敢殺的貴婦又如何抵擋得了這類殺氣,當下便有些膽怯腿軟,若不是內心想要確認安國公是不是已經身故的動機占了上風,怕是要立時軟倒在地。
可一旦安國公歸天,莫非她還能禁止蕭靖北這個正牌的安國公世子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