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信,將兄嫂捎來的東西清算好,鳳止歌又不顧慕輕晚的反對,硬是拖著她上了鳳儀軒的二樓為她添置了些衣服金飾,直到快到午膳時候,母女倆才一起往知味軒而去。
見慕輕晚同意,鳳止歌也跟著歡暢起來,一邊回洛水軒換衣裳,一邊從速安排著籌辦出行。
慕秉鴻的信寫得就要輕鬆很多了,兩個兒子初入都城就與多少人打過架啦,女兒被拘在家裡學女紅手上所得跟篩子一樣卻還是生生將鴛鴦繡成野鴨啦等等,直惹得慕輕晚都忍不住笑意連連。
慕輕晚不看重財帛,卻看重兩位哥哥及嫂子待她的情義。
提到這個,李嬤嬤嚴厲呆板的臉上暴露一個含笑,“提及來,這小我可還曾與主子有過一麵之緣呢。”說話的同時,李嬤嬤伸出食指在鳳止歌掌心悄悄寫下一個字。
知味軒公然不愧是湖州城最好的酒樓,即便此時還未到午膳時候,一樓大廳裡也已經有了差未幾一半的上座率。
說這話時,鳳止歌話中帶著笑意。
想到都城,鳳止歌便又想起再過不久就要進京的吳明遠和楊夫人一行。賞荷宴以後,楊夫人和趙幼君怕已兩看生厭了吧。再有楊夫人本日上門索債的行動,這兩人之間隻怕是已經撕破臉了。
當年趙幼君李代桃僵固然做得隱蔽,為此威遠侯府還遷至湖州城,可湖州城來自都城的達官朱紫本就多,說不定就有人偶然間見過趙幼君了。
“看來,吳大人不久就要出發前去都城了。”鳳止歌淡淡道。
鳳止歌本就冇籌算究查的,這女子又如此有誠意,她當然也不會硬揪著錯不放,隨便點了點頭便叫那鬆了一口氣的小侍女帶她去換衣,半夏與扶風緊隨她厥後,李嬤嬤倒是留在了雅間裡,陪著有些擔憂女兒的慕輕晚。
不得不說,知味軒能夠做大不是冇有事理的,不但有供客人換衣的配房,內裡還安插得極其知心。
纖長嫩白的十指托著香、腮,鳳止歌俄然來了興味。叮嚀李嬤嬤道:“既然如許,我們就幫他一把。找個機遇讓都城來的人‘查’到他們想要的動靜,如果他們碰到甚麼難處了看著幫上一幫,真是很等候這位安國公世子以後會如何做啊。”
固然夏衫薄弱,但幸虧那茶不是特彆燙,鳳止歌的手倒冇甚麼要緊,隻是身上那染了大、片水漬的衣裳明顯是不能再穿了。
對於與鳳儀軒的乾係,鳳止歌固然冇有與慕輕晚細說。常日行、事卻也冇避著她。以是慕輕晚也曉得鳳止歌與鳳儀軒乾係匪淺。慕輕晚倒是冇想那麼多,隻是為女兒感到歡暢,畢竟鳳儀軒的大名早已傳遍大武朝。女兒多個依托老是好的。
“想必是衝著趙幼君來的,來人在刺探動靜的同時手中另有趙幼君當年的畫像。”李嬤嬤回道。
想當年的安國公也是一起兵馬,部下也都是些殺伐判定的妙手。現在如何就淪落到這步地步了呢?當真是造化弄人。
世人眼中的趙幼君。還是真正的威遠侯夫人慕輕晚?
提及來,搶了彆人的東西二十年,現在也是時候還返來了吧。
看出慕輕晚的心機,鳳止歌安撫她道:“娘,您也不消多想,孃舅舅母們的美意我們領了,今後去了都城有機遇再賠償孃舅舅母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