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愣了愣，湊眼上前瞧了瞧，鐵盤上看不出分毫傷痕，他伸手疇昔提了下，鐵盤隻提出上半個，剛纔還完完整整的鐵盤竟然已經被悄無聲氣地切成了兩半。

又走了三日，一股熟諳的酒氣從背上飄來，青驢停下腳步，不滿地叫了兩聲，兩條後腿狠狠地顛簸了兩下。

青驢仍然冇有轉頭，在灘邊矇頭喝足了水，踮了踮腿兒，沿著黃沙下模糊可見的途徑曲曲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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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謹慎翼翼地抓過劍柄，這劍看著小巧，提起來卻非常沉重，他吃力量力才漸漸提起。

“客長，來往戈壁荒涼的客商無人不隨身照顧防身的兵刃，小店這裡甚麼都好賣，唯獨這般平常兵刃最是賣不上代價。”小二麵露笑容道。

見小二驚奇模樣，老兒微微一笑，風俗性地捋了捋斑白鬍子道：“可值得一賣？”

老頭兒被顛得高低起伏，呀呀大呼起來：“夯貨，這酒瘋耍的，去火線找小我家歇歇，風餐日宿了七日，老兒我一把老骨頭熬不住。”

青驢打了個酒嗝，鼻子裡噴出兩股濃烈的酒氣，舉頭闊步，飛奔了起來。

顯眼不是因為這張飯桌做工如何好，也不是桌上的酒菜如何有特性。而是因為，這一桌隻坐了落木一人。

老兒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貨賣識家！”

“崔小五，莫老兒的劍，不是你賣得了，更不是你買得了的。”一個聲音跟著咚咚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青驢眼都不眨一下地奔過新月湖，穿過翠綠的柳灞，直到路頭呈現一家歪歪扭扭，斜掛著‘東風酒樓’四字的院落才停下腳步。

哼，酒水方下肚，誰在乎甚麼湖水了！

身後的繁華冇有甚麼讓它感覺迷戀，抬腿歡叫了幾聲，碎步而前。

“小二，此處何時有了這般翠綠的山落小鎮？”老兒擺開筷子，吃了兩口，問道：“老兒早些年盤過道，未曾見到這裡這般氣象。”

“這......”小二茫然道。

小二眼睛一亮道：“我可一試？”

“先來些炊事！”老兒被引上樓挨著視窗盤坐下來：“有熱乎現成的先上來就是。”

在彆的幾近餐位擠滿的飯桌中，它的空蕩就顯得非常特彆。

“一試便知！”老兒捋著鬍子的手揪結了起來。

“客長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二一臉笑著邊走邊問道。

“您老這驢兒廋是廋些，倒是頭有腳力的。”酒樓門口迎出一名滿臉掛笑的小二出來，瞥見青驢犯倔，阿諛了兩句，帶著老兒進了酒樓。

這是東風酒樓隻為他而留的位置。

“這......”小二目光閃動，道：“客長，小的癡頑，不知何為有緣？”

老兒指了指平放在桌麵上小劍，點頭含笑道：“或可一試！”

老頭抱著熱食啃起來，嘴裡嗚嗚了兩聲，小二也聽不清他說了啥。

“非論是誰，皆可一試！”老兒微微一笑道。

正對樓下，有一桌，特彆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