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父親這副模樣,上官靖羽嬌眉微蹙。
“爹是當朝丞相,如果有個弑姐逞凶的兒子,會落人笑柄。阿靖不肯爹的名譽受損,藉著芙蕖一事,纔會對安好動手。”
上官鳳昂首,見她蹙眉,繼而笑了一下,“彆覺得爹不曉得你打的甚麼主張,此事爹委實不知內幕,不然也不會如此頭疼。”
她說得平平如常,上官鳳卻冷了眉心,“孝子!”
“我冇死,到底還是活了下來。現在安好想對芙蕖不軌,爹說我是管還是不管?”她垂下視線,嘶啞苦笑,“或許讓爹找到我的屍首也好,起碼安好能少挨二十大板。”
上官鳳亦是一愣,上官靖羽長這麼大,他那裡捨得打她。現在連本身都怔住,半晌冇有回過神。
上官鳳苦澀一笑,真論起來,他的兒後代兒中,唯有上官靖羽的性子,與他年青的時候如出一轍。隻可惜,她是個女兒身,扛不起這相府的家業。
那一瞬,上官鳳手一鬆,彷彿明白了甚麼,“是安好?”
上官鳳突然俯身,一把將她攙起來,“這是如何回事?誰對你下的手?哪個該死的主子,竟敢……”
他給了她太多能夠依仗的東西,但是他的女兒,挑選了冷靜的固執。當她說到,想孃的滋味,比誰都清楚。上官鳳已然濕了眼眶,心如刀絞。
“爹,子彆母,母彆子,日日相思苦。既然苦相思,何不相成全?阿靖自小冇有娘,想孃的滋味,比誰都清楚。”上官靖羽垂下眸,身子繃得生硬。
情。”
“我很清楚,乃至於比爹更清楚本身在說甚麼、做甚麼。”上官靖羽繃緊了身子。
她起家,就如許站在燭光裡,肥胖的身子扛了太多,太多本不該她接受的東西。
怕是不易。”
“傻丫頭!”上官鳳輕歎,“管家說,你把那孝子送回了丹桂閣。”
“你知不知錯?”上官鳳冷喝,“是我將你慣得冇法無天。現在可好,罔顧親情,連爹都不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猖獗,你給我跪下!”上官鳳怒然。
這話一出口,上官鳳挑眉睨了她一眼,“莫論朝政。”
下一刻,上官鳳驀地抬手,瞬時一記清脆的耳光落在她的臉上。
“阿靖……”上官鳳的臉上,閃現平常難見的慚愧。
深吸一口氣,上官靖羽跪了下去,倔強得不肯低頭。
若她蠢鈍一些,若她無私一些,或者涼薄一些,或許……
跪在那邊,上官靖羽神情淡然,捂著本身刺辣辣的臉,悄悄拭去唇角的血跡。上官鳳動手不輕,打得她耳朵裡嗡嗡作響。
上官靖羽放下袖子,“失落的那晚,爹滿東都城的找我。”她緩緩背過身去,語速極緩極慢,卻冰冷徹骨,“女兒險失明淨,以死觸柱,搏命護住明淨之身。所幸命不該絕,是芙蕖救了我。”
“世人皆道,子不教父之過。爹,人言可畏啊!”
上官靖羽點頭,“好端端的怎會有刺客?”
“三皇子……”她定定的凝著父親的眸,憋了很久才問出口,“傷了哪兒?”“落馬的時候,剛好撞到石頭上,那雙腿怕是……廢了。”上官鳳回身走回案前,“爹方纔麵聖出宮,皇上著京畿府、六部衙門、延昭寺儘力查察。爹是百官之首,賣力督辦此案。但是天下之大找一個刺客,
上官鳳鬆開她,雙手搭在她的肩頭,“皇上遇刺,三皇子救駕跌上馬背,現在身負重傷。皇上勃然大怒,廣發海捕文書,追剿刺客。這東都城,要不承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