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證明,我到底是重錫,還是蕭東離?抑或,二者皆是。”他淡淡的開口。
“你猜。”他曬笑兩聲,將她拽至跟前,“是不是另有話要說?”
下一刻,玉蠶絲在他的指尖上劃開一道口兒,鮮血瞬息間便滴落在他素白的衣衫之上。血滴漸漸暈開,像極了桃花穀裡的桃花。色彩素淨,色采奪目。
重錫苦澀一笑,“那就是全數。”
再次蹲在重錫跟前,她咬緊了唇,“我……能看一看你的胳膊嗎?”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半帶寵溺的低吐,“不如如許,你許我一個願,在你的才氣範圍以內,我就幫你去救蕭東離。”
她蹙眉,“故事?”
想了想,上官靖羽重重點頭。
“熟諳。”他說,“我等了你,喝一碗孟婆湯的時候。”
她蹲下身子,撫著他的輪椅扶手,瞻仰著著端坐輪椅的他,一字一句,“蕭東離。”
重錫冇有多問,依言捋起了左衣袖。
上官靖羽點頭,“我要拿回我的東西。”
這事,誰都不成能曉得,就連芙蕖和她爹,都冇有發明過。
音落,她愣在當場。
重錫深吸一口氣,保持一慣的含笑,幽深的瞳人裡,唯有她一人的倒影。
他蹙眉,繼而笑得如孩提般潔淨,口氣略帶戲虐,“要我脫完嗎?”
上官靖羽仲怔,想了想,這才點頭。
“一廂甘心嗎?”他問。
冇有一絲一毫的架空感,冇有一星半點的違和感。
上官靖羽望著他手上的傷,“我幫你包紮一下!”
四下一陣冷寂。
“救誰?”他問,低眉玩弄動手中的玉蠶絲。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扯謊的時候,會用力用指尖掐指尖。”重錫握住她的手,繼而翻開她的掌心。在她的指根處,有著鮮紅的指甲印。清楚就是方纔掐上去的!
身後,重錫聲音微沉微冷,“如果我應了你,你許我何物?”
很久,到底是他按捺不住,“有甚麼話就說吧,凡是我能辦到,我都不會回絕你。”
“他既然這麼好,那你能跟內心的他說一說嗎?讓他讓點位置給我,哪怕就一點點。”他眸色微暗,容色微涼,卻笑著開口。
莫非她的猜想都是錯的?
她蹙眉,“你如何曉得?”
“你信麼?”她問。
上官靖羽嫣然,“一點都不好笑。”
“我想好再奉告你。”他笑,“你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也不會違揹你的誌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