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帝唇角的笑意加深,“皇後不必自謙,現下能與朕榮辱與共、托與項背的,便隻要你了。”
嚴靜思師從洛神醫在太病院並不算甚麼奧妙,剛纔一見到皇上的傷口就曉得是皇後孃娘做了應急措置,診過脈後幾位太醫更是完整放下了懸著的心。
紺香回道:“哪兒啊,從一早到現在不知來了多少撥,保公公和呂副千戶帶人在前殿守著,按著娘娘您的叮嚀,都給擋了歸去。”
足有一刻鐘後,何掌院收回擊,麵色一改之前的端肅,微淺笑著起家回道:“娘孃的鳳體並無大礙,現下感覺心身疲憊,乃耗神過分而至,服了安神的蔘湯後歇息一兩日便可消弭。”
這場由寧帝一手策劃的“宮變”,最遲明日一早,便會有人彙報死傷詳情,此中不乏無辜者,獨一的賠償便是內庫發放的十數兩或數十兩撫卹銀。
太病院裡以何掌院為首,最不缺的就是醫癡,嚴靜思給寧帝用的傷藥藥粉是洛神醫傾儘所能不竭完美的終究成品,太病院這幫內裡裡手豈會不識貨!
“尚陽宮那邊都安設安妥了?懷王與康王的傷勢如何?”嚴靜思問道。
座上幾個太醫便麵看著是在端坐著飲茶,實則一個個豎著耳朵視野緊緊追逐著那小小的白瓷藥瓶和藥方劑,嚴靜思旁觀此情此景,既覺好笑又心生敬意。
何掌院與幾位太醫順次為寧帝診過脈後,先行一步退到暖閣外間參議後續的用藥,嚴靜思走近床榻兩步,見他呼吸均勻安穩,眉間伸展,彷彿並無非常不適,內心也跟著鬆了口氣,回身出了閣房。
何掌院見嚴靜思麵露疲色,上前拱手,道:“容老臣為娘娘請脈。”
對於皇後孃娘詭異的行動,福海、挽月等人紛繁低頭咬唇,自我催眠成一株株隻會呼吸的綠色盆景。
嚴靜思內心翻了翻白眼,空口白牙說好話是不是略冇誠意了些?
嚴靜思越聽,內心的驚奇與不測越歸於安靜,佩服之意油但是生。不愧是皇家內院教養出來的後輩,隻要肯用心,機謀手腕天然非常人所能及。
時近拂曉,夜色深沉無風,氛圍中充滿著枯燥凜冽的寒意,十二龍鱗衛構成的保護隊兩列排開,前後各兩人開路墊後,將嚴靜思及隨行宮婢護在中心。
嚴靜思翻看康保遣人遞上來的請見摺子,俄然手上的行動一頓,指尖在落款的名諱處下認識幾次點了又點,好一會兒纔開口道:“靖王爺和靖王妃已經離宮了?”
寧帝趴臥在榻上,後背的傷口已經措置安妥,衣衫也換了新的,為了不壓迫後心處的傷口,錦被現下隻蓋到了腰線,所幸房內夠和緩,也不消擔憂受涼。
“如此甚好,辛苦幾位大人了。”嚴靜思此時終究能踏結結實喝口溫熱的茶水。
“三五日足矣,拖得久了朕也擔憂橫生變故。”寧帝表示嚴靜思靠近,將接下來的籌算細細說與她聽。
嚴靜思敗下陣來,至心誠意投降,“臣妾已經叮囑過太病院,以是短期表內裡並不會清楚皇上您的實際傷情,但宗親朝臣們麵聖的要求,臣妾隻能竭力禁止三五日,時候再長,恐怕也是不可的。”
何掌院話音頓了頓,接著道:“老臣剛纔為皇上清理傷口時發明所用的傷藥藥粉功效極佳,故雖機會不對,仍想腆顏請娘娘討求些許......”
“皇上的環境如何?”嚴靜思在正位坐下,擺手錶示世人坐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