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進入屋內,行至床榻前,見床榻上的被褥倒是新的,她欣然坐下,然後伸手將頭上的鳳冠摘下,繼而又解去霞帔,身上隻著大紅喜服,落得一身輕巧。
現在赫連煦對她的討厭明顯白白的擺在臉上,府裡的那些人對她的態度天然不會好。
端木暄的話雖不好聽,說的倒是究竟。
側目向後,阮寒兒對身後的丫環叮嚀道:“柳兒,你帶王妃她們去陌雲軒!”
“是!”
阮寒兒當然冇將她放在眼裡,不過她何嘗不知,府裡人對她的態度,完整取決於赫連煦對她的態度。
語帶雙關的輕揉著額際,隨便的瞥了端木暄一眼,未等她出聲,阮寒兒便回身帶著丫環們分開。
一進府便被打入冷宮!
當然,以赫連煦的俊美麵貌,想要嫁他的女子趨之若鶩,他的妃子也不成能隻要阮寒兒一人。在這王府當中,除了阮寒兒以外,另有一名側妃,她名喚柳鶯,善於歌舞,不過卻不似阮寒兒普通權勢,常日裡待人極好。
“隻戔戔一側妃,竟敢不把正妃放在眼裡……”
“昨兒夜裡王爺睡的晚,本日我也頭疼的短長,就先去歇著了。”
輕笑著,端木暄涓滴不覺得意的道:“若等著王爺來了才氣卸去,本日我的脖子隻怕得交代在這兒了。”
以赫連煦對她的討厭,本日就算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也不必然會過來。
在這王府當中,住在那裡對她來講都無異。
心中不忿,翠竹上前一步,卻被端木暄伸手拉住。
伸手摸了一把桌麵,見手上沾上厚厚一層灰漬,翠竹心生抱怨,為端木暄打抱不平。
閒來無事與翠竹和迎霜一起把陌雲軒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直到夜幕來臨,把統統清算安妥,讓翠竹和迎霜都去歇著,端木暄這纔有些怠倦的捶了捶肩膀,坐到榻上籌辦寢息。
所謂陌雲軒,隻不過是王府僻靜處的一座小小院落。雖說院中並非雜草叢生之貌,不過一看便知少住火食,卻也好不到那裡去。
待放好端木暄陪嫁的一些東西後,迎霜自門外出去,見端木暄一身簡便,她不由蹙起眉頭:“奴婢剛還想說鳳冠霞帔要等王爺來後才氣卸去,卻不成想王妃的行動如此之快。”
“既來之則安之!”
之餘這一點,端木暄早故意機籌辦。
名喚柳兒的丫頭點了點頭。
在王府門前不踢轎門,在王府以內又讓端木暄住這類處所,院落裡連個服侍的丫頭都冇見著,她們今後的日子不難想像。
聞言,迎霜微哂。
心中如是自嘲著,端木暄悄悄點頭。
而她的夫君,亦是如此以為的。
在初霞宮時,她們何曾受過如此欺辱!
“姐姐!”緊皺著眉頭,看著阮寒兒漸行漸遠,翠竹怒不成遏道:“她竟隻讓一個丫頭與我們帶路!”
聽迎霜講了王府裡的統統,端木暄心中思路百轉千回。
既然有力竄改,那就儘力適應。
笑看迎霜一眼,眸華輕閃,端木暄問道:“你對昶王府體味多少?”
“王爺如何能讓姐姐住這類處所?”
本來,疇昔五年,赫連煦一向遠走邊關,在這王府當中,便由側妃阮寒兒持家。
“本日我們初到,她和王爺一樣,看我好欺,隻是想給我個上馬威。”眺望早已遠去的阮寒兒,端木暄喃道:“統統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