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為彆的一個女人倉猝拜彆的身影,心下一酸,端木暄眼中氤氳頓起,微抬開端,將眸子濕意儘皆逼回。
“我……”
昶王府外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烈。
用過午膳,閒來無事時,俄然想起那夜姬無憂的發起,端木暄叮嚀翠竹喚來榮昌,道是要出府透透氣。
他打她雖並非出自本意,卻並無收力之勢。
晚膳過後回到寢室後端木暄等翠竹將被褥鋪好,便叮嚀她退下了。
她是委曲的。
窗外之人,除了姬無憂,不做第二人想。
即便她給出的答案是回絕的,他卻仍可悄悄一笑,而後又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見端木暄一向停滯不前,迎霜不由輕喚出聲。
她曉得,迎霜對赫連颺的豪情,不止是主仆。
降落綿軟的聲音傳來,公然應證了她心中所想。
本日赫連煦走的倉猝,就不知是去了納蘭府,還是進宮去找皇上了,不過既是聖旨已下,這件事便再無迴轉餘地,而他也定不肯也不會去恭賀納蘭煙兒大喜。
唇瓣囁嚅了下,她悄悄點頭,“侯爺發起甚好,如有機遇,暄兒定會多出府走動的。”
在她看來,本日傷神悲傷之人,除了赫連煦,便數迎霜了。
窗外,敲擊門窗的聲音時隱時現,並未因端木暄的不予理睬而停歇。
一樣的家破人亡!
端木暄會心,輕笑了下,“王爺並非至心打我,自不會下重手,不信你看,既不紅又不腫的。”說著話,她還成心側過臉來讓翠竹看的清楚。
淨過手後,把濕巾回遞給翠竹,端木暄移步偏廳用膳。
是以她的臉,現在紅痕赫目,伴著火辣辣的刺痛。
宮裡,赫連颺和納蘭湮兒恰是東風對勁時,在端木暄看來,本日他們不去道賀,也省去了多少憂愁。
自那日分開陌雲軒後,連續三日赫連煦都未再呈現過。
悠悠一歎!
“本是要走的,不過另有東西要給你。”聲音輕繞,姬無憂又小扣了下窗欞,靜等著端木暄的出聲。半晌以後,見她一向未語,他輕笑著道:“我將東西放在窗外,待會兒你取了便是。”
究竟證明,端木暄的猜想是對的。
本日,便是立後之日,按理說端木暄該同他一起入宮道賀,怎奈中午將過,仍舊不見他蹤跡,在扣問過榮昌以後,她方之,自那日分開,赫連煦出府,便再未回過王府。
細心打量著端木暄的左臉,翠竹抿了抿嘴,有些欲言又止。
“猜的!”輕撓鬢角,姬無憂回身親手翻開車門,迎端木暄上車。“本日本侯親為車伕,還請暄兒賞光同業。”
“呃……”
微側身形,有些慵懶的斜倚窗欞,端木暄低喃出聲:“都這個時候了,侯爺怎還留在王府當中?”
她的心,因姬無憂的話驀地一沉。
翠竹走後,端木暄不由長長出了口氣,又過了半晌,端木暄將門栓落好,而後行至打扮台前取了藥水,然後悄悄塗抹在臉上……
每回見到赫連煦,她的每根神經都會繃得緊緊的,但與姬無憂相處時,她取能夠放鬆心絃。於她,這類感受是舒暢的,卻也是不該迷戀的。
嘴角微抽,迎霜剛想應是,卻聽端木暄問道:“你可曉得都城裡又甚麼好去處?”
皇上要立後,人選比為納蘭煙兒……阿誰同赫連煦青梅竹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