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人一言戳穿了苦衷,淑妃顯得非常難堪,她安知這尹若霜剛封了夫人,說話便如此直率,既然如此,本身也不必藏著掖著,淑妃在心中暗自跺了頓腳,看向熠彤與若霜二人,語氣還是輕緩,“我們自入宮起便於張貴妃交好,不是因為她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隻是因為她父親在朝中任職丞相,職位頗高,權力也過大,我們不得不如蒼蠅普通成日環繞在她身側,與她說儘婀娜阿諛之語,換得我們在朝堂中的親人安然,換得我們自個兒在後宮中的安然。”
目送著她們的背影走遠直至消逝不見,熠彤看向若霜,滿眼抱怨之色,“為何要收下她們的東西,誰知她們是至心投奔與我們,還是張惜月派來的探子,若她們冒充投奔,那我們可不是將那吃人的老虎養在了家裡。”
沈昭儀,那但是犯了殛斃當時錦夫人腹中皇子重罪之人,若霜怎會俄然提及此人,淑妃又於林妃對視一眼,接著雙雙皆以迷惑的目光看向熠彤,“天然記得。”
“她們哪有老虎那般本事,給她們十個膽量也不過撐成了隻貓兒。”若霜對著她們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她亦是在宮中多年,她們二人的脾氣已被她摸再透不過了,說實話,此等牆頭之草,她們一搖尾巴,她便曉得她們想做甚麼。
“的確可惜......可惜......”二人自是聽出了若霜話中深意,隻聽淑妃已有些語無倫次了,沈昭儀疇前亦是與她們交好之人,當時張貴妃教唆沈昭儀將易石散送去飄香殿之事,她們也曉得一二,當今如此熟諳的名字她們怎會健忘,可自從她被打入冷宮後她們本身便再也冇有去看過她,後宮就是如此,你失勢時大家拉攏靠近欲與你健壯,你失勢之時便不會有人在乎你的死活,何況是一個已被打入冷宮毫無操縱代價的女人。
“咳咳、”淑妃與林妃二人神采皆是有些不對勁兒,在輕咳了兩聲後,淑妃走上前來與熠彤行了一禮,“臣妾突覺身材有些不適,這便與林妃先退下了,望姐姐包涵,臣妾他日再來給姐姐存候。”
看著當日出言不遜明裡暗裡調侃熠彤的二人現在正唯唯諾諾在本身跟前不敢答話,若霜不由得表情一陣大好,看著她們的模樣,若霜對勁的點了點頭,“那便好了,沈昭儀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從出世便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家中富庶非論何事都依著她,現在竟被驅到了那種苦寒之地,依我想,後宮中每個女人都不肯像她一樣的,你說是嗎熠彤。”
她們品級雖不如張惜月,但身為妃子,在後宮中職位也不算低了,可誰知她們心中痛苦,縱使有著顯赫家世,有著朝中的高官庇護,但還不是要看人神采行事,在做每件事之前都要將統統人的麵色察看個遍,纔敢邁出盤跚行動,誰知,她們不過空有這一身華服,一個職位,殊不知,她們踏出每一步,都要顛末再三思慮,說出每句話,都要與人再三週旋。
說著,若霜看向了熠彤,用心挑起下顎問她,熠彤也對她承諾了一聲,不住的點頭。
她們何嘗想做那牆頭之草,她們何嘗不想像熠彤一樣隻憑著陛下的*愛就能無缺無損登上皇後之位,但是她們冇有此等本事,連麵龐破壞也能博得陛下專*,這是她們期望不來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