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綺年現在守著三爺、三太太居住,畢竟是孀婦身份,諸多不便。旁的不說,凡是有喜慶事,她頭一個就不便露麵!年紀悄悄的就要深居簡出,也是慘痛。
卓妃閒閒提及,“殿下,我給謝閣老的侄女做個媒如何?說給宜春侯世子。”實在宜春侯世子人物雖也算得上出眾,也還罷了。何如謝家四太太喜好如許人家,情願把親生女兒嫁進這類人家。
遼王停了筷子,“哪個侄女?不是小七吧?”小七是阿嶷的遠親小姑子,在父親麵前畫過一幅畫的人,她的婚事,你可彆瞎摻雜。
大太太沉吟半晌,“這事,我早留意到了。”小七和南寧侯府分外親熱,南寧侯夫人和含山郡主一向待她好,多少年了。若不是郡主嫁了棠兒,真覺得南寧侯府是成心求娶小七。
流年小臉發熱,本來白瓷普通的膚色透出粉暈,連耳後根都是粉粉的。流年粉飾的轉過甚,假裝在看案幾上的鮮花。張屷和順目光掃過她嬌柔的脖頸,耳根後的那抹粉色,一陣心悸。小七,小七,你這麼美,我快被你害死了。
母女二人又說了會兒閒話,大太太先送豐年回了杜府,本身才漸漸回謝家。回到謝家,把洗三的詳情一一回了謝老太太,“您放心,親家夫人做事井井有條,小子頤好著呢。”謝老太太樂嗬嗬道:“放心,放心。”棠兒有那麼無能的嶽父、嶽母,有丫丫這斑斕動聽又識大抵的媳婦,有甚麼不放心的。
天子派了兩個老成嬤嬤,照看著丫丫和小子頤到了乾清宮。正巧棠年在禦前回話,遼王來稟報政事,天子殿中一下子熱烈起來。
大太太樂了,“我們也是閒的,替前人憂心。”玉郎內心稀有著呢,他那麼寵嬖小七,小七的畢生大事能不緊著?我們在這七想八想的,冇一點用。
卓顯不敢冒昧,站在馬車旁看著流年盈盈走遠。流年火線的青石台階上,一名臉孔俊美的青年烏帽珥貂,徐行而來。流年迎了上去,那青年低頭淺笑說了句甚麼,半晌後,和流年並肩走回郡主府。卓顯心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