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涼涼的一句話隻說到了一半,卻比任何威脅都來得讓民氣驚肉跳……南宮景鸞固然能夠在皇宮中自在走動,私底下卻也很明白,有些處所不是他能隨隨便便闖出去的,更何況還是偷聽說話被逮了個正著,這類事可大可小,如何措置就全看太後涼涼的表情了!
“你剛纔在內裡想必也聽到了很多,以是……你來講說,對於阿誰被旁人咬了一口的茶葉蛋,哀家要如何做?”
“深得我心。”
“孫兒南宮景鸞見過皇祖母,皇祖母萬福金安。”
見他走近,太後涼涼微微抬起眼皮,高低打量了他一遍,繼而輕啟薄唇,公然問粗了阿誰題目――
“甚麼?他是宮兒的孩子?!”太後涼涼微微拔高了調子,口氣中顯出了幾分驚奇,聽起來彷彿有些小小的雞凍,“為何向來都冇有人跟哀家提起過,宮兒另有遺孤活著?”
南宮景鸞:“……”太後涼涼你是得了老年聰慧了嗎吧?!
跟前,南宮景鸞在聽到太後涼涼這麼問的時候,烏溜溜的一雙眼睛頓時黯然了三分,袒護在稠密卷長的睫毛之下,看起來乃至有些陰霾。
“雖說你是宮兒的遺孤,按事理哀家該當多心疼你一些。但子不教,父之過……現在宮兒不在了,哀家身為你的皇祖母,天然要對你嚴苛些,這一點,哀家但願你能明白。”
“孫兒明白,謹遵皇祖母教誨。”
皇甫長安毫不躊躇地回了他一眼,繼而眼疾手快,先動手為強,飛起一腳就把南宮景鸞給踹了出去。
擺擺手,太後涼涼緩下了口氣,並未籌算在這件事情上窮究,起碼臨時不需求――雖說他承接了這個身子的影象,但卻不曉得當初千鏡雪衣打的是如何樣一個算盤,畢竟他隻是一個外來的靈魂,先前這身子的原仆人腦筋裡在想些甚麼,就不是他所能瞭如指掌的了。
這一回,他也是誤打誤撞迷路走到了太後的萱寧宮,見到皇後和太子幾人都在,纔想要走出去給太後存候湊個熱烈,成果冇趕上時候,倒是撞上了總攻大人在聽牆角,一時候獵奇心起,卻不想……變成了大錯,嚶嚶嚶!
南宮景鸞乖乖地俯身,行了一個大禮。
“景鸞世子,乃是德清王爺的遺孤。”
聽到這裡,窗子外的總攻大人表示一口老血噴到了玉輪上!尼瑪!兜兜轉轉繞了這麼久,如何會轉回到這裡了?!教父大人你到底是有多固執於茶葉蛋啊摔!
聞言,窩在牆角的兩人不由渾身一顫,抬開端來麵麵相覷地互看了一眼,嚴峻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很有種大禍臨頭的不妙預感。
過了好一陣,在南宮景鸞跪得膝蓋都有些發麻的時候,才聽太後涼涼不涼不淡地開了口。
下一秒,太後涼涼冷颼颼的視野就跟冰刀似的刺了過來,把南宮景鸞紮得一個激靈,愣一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不由得齜牙咧嘴地轉頭瞪了皇甫長安一眼,想要把她一併揪出來。
南宮景鸞下認識吞了吞口水,看著陽光之下,狼牙棒上麵錚錚發光的鋒利的倒刺,固然心有怨念,但到底還是冇有粗賣總攻大人,隻得硬著頭皮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繞過窗子,跨進門檻,走到了太後涼涼的跟前。
南宮景鸞明顯也對太後涼涼的這個題目表示了極大的驚奇,在頓了好一會兒,肯定他必必要答覆這個題目,並且不能對付了事以後,才謹慎翼翼地吐出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