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朔將輿圖放大了幾倍,指著圖中一塊微紅的斑點說道:“我們是正規野戰軍隊,按理說不該該接如許的活。但三天前衛星拍到的圖片裡,顯現了一處非常能量源,經闡發,很能夠是機甲啟動時的熱輻射。”
“代號?”莫非撓了撓頭,想到了一個很獵奇的題目,便抬高聲音,朝周曉煙努了努嘴,咬著耳朵問道:“她的代號是?”
廢話,這麼風騷的代號,能不讓人想多嗎?
一向拉著莫非問東問西的領隊鵬朔,看了看錶,然後站起家子理了理禮服,收起了嬉皮笑容的神采,翻開了手上的作戰電腦。包含周曉煙在內,本來正肆無顧忌開著打趣的軍官們,都刹時坐直了身材,兩手搭在膝蓋,一臉莊嚴起來。
或許是因為周無刃的脾氣不喜好拖泥帶水,又或許是因為棲息軍區作為常勝軍隊培養出來的自傲感……簡短地先容結束,換裝,領了兵器以後,莫非便稀裡胡塗跟著一幫人,連同兩台備用的“風魔”,一起登上了從天而降的大型運輸機。
兩台“風魔”已經提早空投了下來,通過長途操控降落到了空中,龐大身影兀自聳峙在大漠上,在恢弘的背景烘托下,更顯殺意凜然。
深諳身邊“女王大人”脾氣的莫非,餘光看到周曉煙神采越來越陰沉,忍不住在心中哀歎了一聲。
“靠,小兔崽子們鳥槍換炮了啊?”一群人聽到在他們心中近乎崇高的機甲竟然成了可駭分子的兵器,紛繁衝動地罵罵咧咧起來。
“兔哥兒!兔哥兒!”
隻不過,可惜的是,口技再好,冇眼力見,找錯了人,也還是該死。
他頓時腦補出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跟在一個小女人屁股前麵叫著“女王大人”的畫麵,渾身忍不住一陣雞皮疙瘩。
“門牙漏風了吧?你再吹一個嚐嚐?”
這些人裡,大抵隻要莫非看清楚了……那是周曉煙身型瞬動時,高速的氣流掀起了頭上的貝雷帽,飄盪出了金色長髮。
機艙裡頓時響起節拍整齊的嚎叫。
清脆的小黃曲剛起了個頭,還冇正式開端呢,世人麵前,便俄然像是被落日晃了一下,不由眯了眯眼。
這回是真有救了。
“大漠孤火煙直,長河夕照圓。”
“兩台‘風魔’由周曉煙和莫非上機,剩下的人賣力窺伺和援助。輿圖和作戰計劃已經發送到你們的終端上,飛機降落前務必把握。以上。”
周曉煙對其他事情提不起興趣,可此時彷彿對莫非的代號倒是很上心。像是俄然想起了甚麼,她嘴角劃過一道美好弧度,用調侃的聲音說道:“小叔常說他骨子裡是怪獸,表麵卻始終蔫了吧唧,像隻小白兔,不如……就叫兔哥兒吧。”
“對了,小非兄弟。”彭朔一落坐,便又想起了身邊的莫非,腆著臉笑著說道:“我們團兵戈的時候,不風俗叫名字,都用代號相稱。要不,你也起一個?”
一片赤色中,有一道彷彿黃金反耀出的光芒,劃破身前的氛圍,帶著酷寒暴怒的氣味,刹時向前刺了出去。
這座氣勢逼人的小塔來到世人身前,冷冷不說話,隻是睜著銅鈴般的大眼,冷靜掃視著。
跟從大隊走下飛機的莫非,看著麵前氣象,還冇來得及吟詩一首呢,便瞥見不遠處走來一隊全部武裝,麵色不善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