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昌歎道：“願五弟，能與敬愛之人聯袂共生。不要像三哥一樣，平生從未獲得過所愛之人。現在對著甜睡中的他，才氣有半晌安撫。”

“五弟，人間事須儘人事，卻也要服從天命。”

赫連昌昂首，細心地瞅著她，“清妃娘娘，恕我剛纔認錯了。你和灼華長得一模一樣。就麵貌而言，我竟辨不清你是藍月華，還是馮綺雲。當然，馮綺雲不是你如許的一頭白髮。”

“藍月華？”他手指曲起，抵住額角，思考了一會，開口說道：“嗯，彷彿是傳聞三年前，五弟曾納過一名藍妃。”

赫連定諷刺道：“三哥也曾是我夏國的國君，甚麼時候反認他報酬主？我如果你，被魏軍所俘，當自絕於天下。堂堂的國君變成他國的馬前卒，將來史官也不知該如何為三哥立傳，是把你列入夏國的帝王傳，還是為你作魏國的秦王傳？”

赫連定哈哈一笑，“莫非三哥風塵仆仆，從千裡以外的魏國平城而來，就是為了刺探朕的清妃？平時最不好女色的三哥，何時竟對朕的女人感興趣了？是三哥本身材貼，還是拓跋燾命你前來探聽的？”

“秦王殿下，你熟諳我？我是誰？”她故作平靜，或許本相就此能夠揭開，她的心按捺不住地砰砰直跳。

來者是赫連定的三哥赫連昌，不知如何，他竟成了魏國的秦王？現在，代表魏國前來勸降本身的故國。她翻遍史乘話本，曉得鮮少有如此景象的。她冷靜點頭，內心悄悄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