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求你彆……”綺雲最怕嗬癢，一麵尖叫著躲著他的手，一麵笑得身子顫抖，氣喘籲籲，哀聲求道，“佛狸，我再也不敢了。你，你饒了雲兒吧。”

“那顆是天狼星。”拓跋燾也昂首望了一會，低頭奉告她。

“雲兒，你一貫聰明，如何當時就被騙了？”　拓跋燾伸手攬住綺雲的肩頭，低聲笑問。

“我之前在北疆草原上防備柔然時，夜晚每天要觀星，這是我們夜晚行軍兵戈的方向。我甚麼時候利用過你？”

拓跋燾眼中暴露對勁的笑意，想起那晚的事情，笑道：“要說，你那晚吹的笛音真是不錯，恰你吹的又是《凱風》，就讓我更確信一分你就是綺雲。直到我王嬸給你評脈，對我說你是女兒身，更坐實了你就是綺雲。以是，我纔要那樣試你一試的。”

拓跋燾見她告饒，放開了她，看著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溫和細緻地描畫著她的斑斕，和順的目光凝睇著她，透著濃濃情義。綺雲漸漸斂了笑，被他看得內心有些慌亂。

“剛剛纔說好，你又來了。雲兒，此次看我如何罰你。”說著，拓跋燾欺身上前，作勢在她的胳肢窩裡嗬癢。

皎皎天月明，弈弈河宿爛。

“那七顆擺列成一把大勺子的是北鬥七星，而那顆很亮的是甚麼？”綺雲指著天上的一顆星星問道。

綺雲見勢不妙，忙轉了話題，“佛狸，我記得我們在長安臨彆的早晨，你唱的歌真好聽。冇想到你成日在頓時騎射，卻也精通漢學。”

“以往的事，雲兒就彆再指責我了。”拓跋燾軟下聲音求道。

“綺雲，你非要如許氣我，纔算報了當日之仇麼？”拓跋燾咬咬牙。

“你彆，你還是去賴賀思凝蜜斯吧。”綺雲笑著要掙開他的度量。

他的頭緩緩地靠近，抵在她的額頭上，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龐，二人的呼吸融會著。綺雲一動不敢動，心若擂鼓般的狂跳著。目光移至她的唇，他低頭漸漸地靠近，輕柔地吻上了她軟如花瓣的櫻唇。綺雲一陣天旋地轉，炙熱且乾淨的氣味鋪天蓋地覆下來……

“誰曉得你是至心還是冒充。現在，我也不曉得你到底是在騙賀蜜斯，還是在騙我。”綺雲不依不饒，用心拿話刺他。

七夕節，星空如海，夜涼如水。四周蟲聲唧唧，流水潺潺，點點螢火飛舞，和天空的點點繁星相映想和。

提及詩經，兩人異口同聲地吟誦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佛狸，你敢說，你冇有騙過我麼？”綺雲坐起家來，眼瞅著他，似嗔似惱。

“我如何曉得，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哄我的？”

拓跋燾麵上有些歉意，告饒道：“冇有體例，固然我曉得你是在幫我，但進了我泰平王府，任何人任何事，隻得依法秉公措置。就算當時曉得你是綺雲，我也不能秉公。不過在清溪山莊，你就不消那麼委曲了。”

“你那是恩仇清楚，氣度開闊，是真脾氣。雲兒，不管你如何說，歸正我拓跋燾這輩子就賴上你了。”拓跋燾坐起家來，雙臂環著綺雲，低低笑道。

“你放心，如果雲兒和我一起回到平城，她們也一樣會對你好的。”

拓跋燾聽了這話，倏然直起家來，口中急道：“你還說。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的嗎？綺雲，你是不是要讓我現在把心……”他話未說完，被綺雲緊緊按住了嘴巴，止住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