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比沈老太勁更大,把掃帚當芭蕉扇使:“老子還冇死呢,你如何敢管小輩要錢的?”
軍區的日子美,有活乾有人為拿,沈赤軍和王翠霞籌算在這養老,俄然讓他們搬走,的確是好天轟隆。
“炕上的餅乾,打包帶在路上吃。”
她用力拍著本身的大腿,咧開嘴又哭又笑:“我們都是誠懇巴交的人,跟她來軍區,還要被你們熱誠。”
“雜總草的,你哪兒來的臉埋汰老四媳婦兒,冇她你還在地裡刨食當泥腿子呢,現在反過來感覺她不好,要臉嗎?”
王翠霞想到就來氣:“她襟懷如何這麼小,攛掇三柱子婚事我們都冇計算,還敢反過來咬我們一口,老四你不能信她。”
沈赤軍看到站在門邊的沈業軍,猜到是沈業軍去把他兒子喊過來。
沈赤軍從兜裡取出一盒紅盒子煙,盒子上麵三個金燦燦的字‘大歉收’。
“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懷親身‘請’你們出去。”
中年男人的骨節夾著煙,思考半晌後道:“我和你二孃是奔著你們來的,說好說壞都是幫你們乾活。”
冇等菸蒂掉落到屋地上,沈老太拿著掃帚疙瘩衝出去。
“你們把三柱子逼出去我們冇說啥,這回你要把我倆也趕出去,豈不是斷我們財路,如許,給我和你二孃一人五百斥逐費。”
老太太邊抽邊揍,累得直喘,她放下掃帚:“清算東西滾,他們不打你,老孃我抽不死你。”
這話她早就想說了,要不是看在薑晚婉把她們帶到軍區,有操縱代價,平時就不捧著她了。
王翠霞還真不怕這個,她抓亂頭髮撲通坐在地上撒潑:“我不幸呐,在出產隊乾活乾好好的,看在親戚麵子上過來幫手,自家屋子都冇蓋好跑這來幫手,卻落得兒子兒媳婦兒被欺負,我們老兩口也要被趕走。”
紮好的掃帚枝條剛硬,掃院子裡的小石子,乾巴的雞粑粑都不在話下,用來打人,還專門往人臉上打,那就更疼了。
沈赤軍緊忙把煙掐了:“爹你乾啥啊?我都四十多歲了你還打我?”
王翠霞聽到沈赤軍的慘叫聲,抹了把臉上的被刮出來的血道:“嘶……”
“娘,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打人嗎?”
“老四媳婦兒對不起誰,也對得起你倆了,劉野菊在的時候,你冇少教唆劉野菊欺負她,人家有機遇也冇忘了你們,冇有她,你們能夠到你們城裡的媳婦兒?”
掃帚鋪墊蓋地打下來,抽在王翠霞臉上,打得她嗷嗷瞧叫喊。
王翠霞酸道:“怪我平時捧著她,有人就是賤骨頭,捧還捧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