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都曉得。”於念安出聲打住她的話頭,打趣道:“你也彆換青菜,我那院子裡的都能夠吃了,可著我冇有的換啊!”
這番大膽的發言,剛一說出,兩人都愣住了,於念安差點給本身舌頭咬一口,真是,腦筋太胡塗,想到甚麼都不帶轉彎的就直接說了出來。
“嗯。”於念安倒是冇有一絲內疚,看向顧深的眼睛,“我在想,你不是在顧忌她說的那番話。”
於念安細心回想了一遍,彷彿,是有聽到那些碎嘴的嬸子們提過一嘴,說顧深是小白臉,另有他主動靠近本身是因為那筆撫卹金。
因為知青所這邊人太多,做甚麼都感受會有人在中間看著,實在有些放不開,於念安主動提出,還是去她那兒。
這設法剛冒出,春杏嬸這內心就忙格登一下。
知青所裡的事,她也傳聞了,另有張玉蘭指證顧深跟於念安的事兒,這會兒見兩人湊一塊兒嘀咕半天,腦筋裡俄然感覺,還怪班配的。
不可,安妮子現在家中冇個長輩掌眼,本身得了人一聲嬸子,就得好好替她把把關。
現在村民對知青的印象更加不好,畢竟這事兒能夠還會影響到年底的大隊評優。
“那行,下午我去問問村裡的嬸子,看能不能換點東西,明天光買大米去了。”
想到這兒,她將氣憤化為力量,手上的勁兒也冇去重視,一個不留意,有些鈍的鐮刀卡在了高粱杆上。
默不出聲地收回目光,玩弄動手裡的鐮刀,試圖轉移重視力,從而忽視掉顧深那掩在髮絲下微微泛紅的耳背。
坐在屋簷下,她的思路飄回到剛纔顧深說的那句話。
又不是大家都是於定國。
“我?我避甚麼?”於念安有些迷惑。
顧深發笑,“如何會,我驚駭你會因為中午的話,跟我避嫌呢。”
等人都清算完,哨聲也響了,這回一行人中多了個李芳,大師開初說話另有些拘束。
特彆是於念安,她這會兒腦筋裡除了顧深,剩下的根基都用來思慮李芳此人到底是敵是友。
幾人聊著天,冇一會兒就到了高粱地。
冇去理睬這些人的目光,大夥兒各自下到地裡。
“甚麼話?”
於念安隔著高粱杆,有些心不在焉,從剛纔到現在,顧深都冇跟本身說過一句話,難不成真是在避嫌?
這高粱地裡的一幕,剛好被不遠處的春杏嬸瞧見。
顧深矢口否定,乃至還擔憂於念安真的信了那些話,語氣也帶著一絲焦心。
“那行,下午我們都提早一會兒散工,我跟李知青得去找春杏嬸換點青菜,能夠要委曲你今個兒本身先歸去了。”